“……我敢说,又是个那种教会学校里出来的蠢娘们被骗来给鸭子送钱的,”一个女青年手上拿着杆水烟枪,憔悴地往布满了青苔的石墙上一靠,跟旁边的同行唠嗑,“与其被烂了裤裆的骑士大人玩弄,还不如在那些年轻点的黄瓜上爽一爽,哈……”

她实在是太漫不经心,以至于听见旁边穿着白色蕾丝吊带,踏着一双艳红长筒靴的高个儿说话时的低哑嗓音直接吓了一跳。

“她不是。”

眼底下印着青黑,还没来得及上工的站街女猛地扭过头。

……干,真的是个黑黢黢的臭男人啊,她还以为这戴着个白头纱的在搞那种新婚扮演呢。

毕竟这位身形有点壮,不弄点噱头招不徕人。

她就这么看着这个女装癖的男鸭子往那个鲜嫩的年轻女冒险者那走过去。

还被牵住了手!

静止在原地的妓女愣愣地,看那同行没走两步,又转过头来。

隔着一层看不清脸的朦胧白纱,他低声说:“这一带艾克南萨的落水狗已经死完了。”

那挺好的,那帮东边来的捞佬比本地黑帮势力难相处得多。

不过,“老娘又赌错了?烂运气……”她恍惚地看着两人走远,又深深吸了口烟。

牵着自家的狗,年轻女人方向明确地穿梭在这老旧的居民区里。

一堵挂着零散木杆的矮墙,就可能是街头帮派械斗时晾晒过尸体的地方。

布兰沙尔看上去很是镇静地稳步走着,只是当他被拉着,绕开吵闹的地方,走到滨江的旅馆式庭院里,他的胳膊和脊背上宛如爬过虫豸一般刺痛着跳起酥麻感,让他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被女主人提前盘下的石屋似乎是从某种战壕改造而来,狭小的瞭望口上有一盆嫩绿色的盆栽,长着一串白色小花。

绫花央进院子前,把挂在门口的立牌翻了个面,露出另一边同样篆刻着密纹的联络图案。

布兰沙尔很清楚,这是所谓“本地黑帮”势力下的地盘标志。

当绫花央如同一个长久扎根在这片土地上的匪仔,牵着她新鲜买下的性奴隶,到自己势力里相对安全的住所处,一副准备享乐的样子,布兰沙尔已经控制不住大口呼吸着,浑身冒汗,如同遭遇着难以承受的折磨一般。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灌下那杯她递过来的酒液,那股烈酒灼烧到胃里的炙热感,让他如同身临火刑。

就连她的身影也在变得模糊的视线中暧昧起来,他只知道自己在努力地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