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幸阴暗地打量着自己的妹妹,黑泽新雪靓丽逼人地站在入口景墙处,脚上蹬着一双羊皮靴,正自恋地照着一隔扇上的大镜子,她和父亲黑泽崎一样有着高挺的鼻子,黑泽幸看着这个和自己小时候经常互相扯头发的小女孩,一阵昏眩。
眼前的妹妹突然和自己不是一个立场。她拥有的比他多太多。
他妹妹已经在钻研上暴露出过人的聪明,黑泽崎经常开玩笑说她是个小学术分子,还承诺让她以后进入八方集团的实验室学习。
这是这么久之后他知道那个秘密之后黑泽幸第一次看到黑泽新雪的脸,他不禁刁钻地看着她,接着他感到荒谬,这姓黑泽的三个人没有一个人血液是完全来自同一个子宫和同一根阴茎。甚至辈分都那么不相同,黑泽崎到底是他哥哥还是继父?黑泽新雪到底是他妹妹还是他侄女?矢莲到底是他亲母亲还是他嫂子?
黑泽幸大口抽气,意识到是的矢莲和黑泽崎默不作声地像大人一样地对外人隐瞒了这些事,他们的手握在一起,抵挡了外面的流言蜚语,而他只是一个小孩子,因为同是一家人,才有幸知道这个惊人内幕一切本来都是和他无关的。
黑泽崎已经和矢莲有下一代了,所以,他是这个家唯一还和黑泽昴有关的,所以他是个彻底融入不进去的人黑泽崎已经毫无关系了,他已经完成了彻头彻尾的背叛。
他们是不是都在容忍他?
“为什么我不能想娶谁娶谁?”走廊还有十多米的距离,黑泽幸扣住矢莲的手,将他一拉,让两个人形成对视,他近乎固执地道,“我就想和她结婚!我父亲当初可以力排众议娶你,我哥哥也可以睡你爱你和你在一起,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为什么我不行?”
他话里的意思几乎让人心惊肉跳,只隔着一张几乎透明的纸,将要用手戳过去。
“幸,”矢莲无情地翻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背,他像是根本无视了话中的意思,他根本就看不起他,他连他对他的情欲都不会去正面直视,“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和我说话。马上就是你的成人礼了。一个未来继承人的婚姻会如何还需要我的指导吗?”
“成人礼?”
黑泽幸进了一步,嘲笑道:“你只想我快点接手公司,好和大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去是吧?”
一种仇恨牢牢地凝结住他的心脏:“你为了你的不伦恋情,牺牲掉你的亲儿子,矢莲,是不是?”
“你真适合生儿子,”黑泽幸悲愤地说,他犹如穷途末路的人,什么话都从他口中钻出来,发射到空中犹如被情绪扭曲覆盖成不同色彩的无形炮弹,“儿子都会爱上你。我说的不是对上一辈的敬爱,你懂吧?你天生是被操的母亲。黑泽新雪不能操你不能给你情欲她没有必要从你肚子钻出来。矢莲你何不再来一个男孩延续我十九年的痛苦呢?”
这段话里的意味是酝酿了那么久,跃迁了数年的光阴终于脱胎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