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止痒,矢莲垂眼看向一边。

左边座位上有个礼盒,安安静静地摆在那里。

黑泽昴一顿折磨后总会送些东西,像他们最初金主关系下改不了的习惯,但对于这样的男人来说没有什么是给不起的。他打开盒子,是条钻石项链,散发着璀璨的光晕,浑然天成。

矢莲把盒子重新放回去。

他抬起头。

“诚呢,”矢莲漫不经心地说,“好几天没看到他了。”

司机在后视镜中和他对视了一下,然后低声说:“他回老家了。”

“老家,”矢莲点了点头,又笑,慵懒声音拖着,连不成完整的音调,听起来随时和轻笑似的,“是哪里。”

司机说了一个地点,是以千叶城为核心辐射延伸开的卫星城之中的某个小城。不是很远。

矢莲哦了一声。

“我要下车。”他摁着车门说。

车门被锁上,悍然不动,中控清新剂的味道散布在空气中。无边的安静中,司机立刻低下头:“大人吩咐我把您带回去。”

矢莲笑起来。

他用赤裸的脚尖轻轻踢了踢真皮椅背,漫不经心地说:“你知道他怎么死的吗?”

“您说的是?”

“诚。”

司机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旋即握得更紧了。

“我要带您回去。”他坚定地说。

矢莲一句话都没说,用脚尖不轻不重地踢在他肩膀上,顺着背脊肌肉线条勾,划了两道,痒得像羽毛。

司机隐忍地呼吸,捉着他的脚捧在手心里。皮肤滑热柔软,触感让他以为自己握了一只奶油似的乳房。

“你叫什么名字?”矢莲慢慢地说,脸上带着微笑。

“……今井。”

“今井,开门。”矢莲说,收起笑容,“我不想害你。”

今井觑他,他知道眼前这个美人刚刚在和黑泽昴做爱。因为那个男人吩咐他来接他的时候,声音慵懒饱含情欲,是他从来没有听过的那一种。背景音里,还有水声和呻吟。

太太的衣领松开了,他眼角眉梢有一股劲在,就像一只狐狸精被临时妆点金箔地拖出去露相,哪里都感觉不对,骚气从这里那里溢出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