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自己面前谨小慎微的侍卫不再，改头换面，变得清风霁月，就是个如假包换的富家少爷。

宋舒沅勾起唇想冷笑，声音却是咬牙切齿：“本小姐还不想守这规矩，倒是你，你真想给南羽公主当面首？”

沈于欢在布局筹谋之余，还在为了让苏家少爷造势一般。

不知是真有此意，还是为了防备赐婚。

南羽公主要招面首，只是无伤大雅的变数。

但宋舒沅发现自己无法容忍这个人是凌川。

凌川离开她也不过两年，照沈于欢的说法，两人也不过几面之缘。

就这样短暂的时间，能让他放下和自己的一切过往，转而投入另一个人的怀抱吗？

他那么爱自己，怎么可能呢？

我也看着宋舒沅，只是两年未见，她的五官、气质，皆无太大变化，除了添了些阴沉。

却叫我觉得无比陌生。

许是对我的态度不同了罢。

但我不相信这是宋舒沅多在意的表现，只是从前的可控之物失控，她心有不甘。

我温和有礼地回道：“谢小姐，两年前草民已自赎自身，草民的一切，都与您无关。”

他不再一口一个‘属下’，叫宋舒沅有种奇异的感觉。

好似早就该如此。

又好似事情的一切都脱离了她的掌控。

宋舒沅曾设想过无数次两人的重逢。

他只是男子，还在她身边待了十二年，不告而别、鼓吹自由，不过是闹脾气的一种。

她心中不安，却有他总会回来的把握。

抬步间，宋舒沅已站在我面前，没错过我此时眼中的惊颤。

她捏住我的肩膀，寒声逼问。

“凌川，为何要不告而别？”

第22章

我垂眼，缄默不语。

恍然间，我又意识到，这两个问题好似真彰显了宋舒沅的在意。

她从来只要求、只下令，而非询问。

宋舒沅咬着牙，深吸一口气。

她再如何游刃有余，心中压抑的那些暴戾情绪，也叫她在这两年间，无时无刻想着要将他抓回来。

要是他再敢跑，她就打断他的腿，让他一辈子都只能待在自己身边。

此时，也恨不得将他直接从苏府掳去，伪造一个苏家大少爷的死亡，再将他牢牢锁在房内，只有她一个人能看见。

只有她一个人。

当年得知他是自己要走，心中后悔是有的，但说不上多。

她始终觉得两人的关系仍是她扯在手中的风筝线，时有松紧。

如今重逢两面，却有了断裂的迹象。

见我不言语，宋舒沅扯出一个残酷的笑。

“攀上了苏家的关系，就觉得能飞上枝头了？你又哪里配一个公主的面首之位。”

我知道，她是想叫我认清自己，用刺痛我的方式，让我知难而退。

让我意识到，我只能站在她的身边，只有她会垂怜我。

我的眼神有些空。

“只要公主殿下喜欢，我欢喜，两情相悦便足够了。”

我知道这话是假话，可想起沈于欢，我心里竟有种奇异的感觉。

宋舒沅没想到我在自己面前都敢出神，直接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

她的语气极有力道，咬牙切齿着、一字一顿地逼问我：“两情相悦？”

我的下巴生疼，却不退不避，看着她，也一字一顿地回她：“是，就像你与姑爷那样，举案齐眉、两情相悦。”

那彻夜燃放的花烛、两人在我面前的亲昵、宋舒沅展现出的别样柔情。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