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露声色,说:“我嫌身上脏,难受。”
“先包扎再沐浴,很难吗?”楚明鸢嗔了他一眼。
即便两人新婚不久,她也察觉到了萧无咎喜洁,每日清晨练武后会沐浴,晚上睡前也会沐浴,若是沾染了什么脏东西,就会反复洗手为此,楚明鸢还把她常用的,也是她亲手配置的手膏给了他一份。
她还在私底下试探过墨竹,墨竹说,这是萧无咎年少时去过西北战场后养成的习惯。
这是心病。
楚明鸢不再说话,给他上完了药,又取过干净的纱布,仔细为他包扎,叮嘱道:“这几日伤口莫要沾水,晚上我再给你换一次药。”
她纤长的指尖偶尔触碰到他的肌肤,带着些许凉意,却让他觉得格外熨帖,连带着心口也仿佛被什么轻轻挠了一下。
他乖乖地应:“好。”
打了个蝴蝶结后,楚明鸢冷不丁地问:“是谁伤了你?”
萧无咎微微地笑,漂亮得可谓惊心动魄的笑容中令她嗅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他用一种近乎安抚的口吻说:“你放心,他伤得比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