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娜拉了拉头顶的兜帽,左手插在衣兜里,指尖按在防身设备的开关上。
万幸交接处的小姐姐并没有那么严格,只确认了下名字,然后把新的门卡递给她,并说:“这是你的新房间,三十分钟后去会议室待命。”
伊娜压低声音,模仿雪诺的语气:“好。
我需要新的光脑,之前的弄丢了。”
“没问题,我帮你申请,两天之内应该就能分配给你。”
小姐姐又随口问道,“对了,怎么回来了还带着兜帽?”“脸上受伤了。”
小姐姐了然地哦了一声,安慰她:“房间里有医药箱,自己处理一下。
反正你是Beta嘛,就算破相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伊娜:“……”好的呢。
她告别了小姐姐,故意装作不熟悉空间站的内部结构,上上下下迷路迷了个遍,才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这样转一通,碰到几个人,收到了若干“不要乱跑”、“禁止通行”的口头警告。
除此之外,最大的收获,就是弄清了重要舱室的位置,比如舰桥,医疗室,信号中心,控制中心等等。
再过两天,南十字星的部队应该就能破解好雪诺的光脑。
她这边新光脑一到手,就可以发信息给雪诺,然后故意感染病毒,留下入侵漏洞……接下来一系列顺理成章的作战计划,就不必细说了……反正情报都渗透到了这种程度,胜利简直指日可待。
伊娜想着,关起房门,在床上放松地打了个滚儿。
自从重启以来,这还是她第一次直面危险,感觉……又熟悉又陌生。
熟悉主要是表现在身体反应上。
她不会因即将到来的杀戮与枪火而恐惧,肾上腺素的分泌程度也能使她保持极快的反应速度和最高的清醒程度。
如果遇到意外或者危险,她甚至有把握在0.1秒之内做出反应。
至于陌生,伊娜想,除了基因重写之外,可能还是因为少了一个人。
她当初出生入死的搭档,能把脊背交给彼此的朱利安。
可是这么多年以来,朱利安都拒绝见她。
伊娜躺在床上,回想起当初在首都最后一次碰到朱利安时发生的事情。
她刚结束基因手术,人是新的,世界也是新的,艰难的适应期还没结束,就带着忐忑与兴奋,出席了朱利安的生日宴。
她或者说另一个乖张暴戾的伊娜,她们只看过身穿战服英姿飒爽的朱利安,从烟火中走出来伤痕累累的朱利安,意外发情像狗一样趴在地上求她操的朱利安,跟她并肩而行沉默着扣下扳机的朱利安。
却不是这样的朱利安。
她向他笑,朱利安沉默了很久,最后说:“伊娜,我不喜欢你。”
“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伊娜不甘心,偷偷哭过几场之后,还找哥哥讨来了他的联系方式。
结果被拉黑了很多回,还把朱利安刺激进了精神病院。
他的主治医生委婉地说:“为了病人好,您还是……跟他保持一段时间距离吧。”
但是朱利安并没有丢掉她送的花。
于是她就当那是默许,一直送了下去。
后来仔细想想,那也许并不是朱利安第一次拒绝她。
第一次发生在很久以前,他们刚杀了很多人,回到驻地,又疯狂地交媾了一场。
未分化的她依然没什么欲望,从开始到结束,衣服都是齐整的。
朱利安则趴跪在地上,后穴被她手中的假阴茎操透了,冷汗和淫水混在一起,顺着大腿内侧往下流。
她擦干净手指,把满身狼藉的朱利安从地面上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