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周围的喧闹声也为之一静。
一个常在一起玩的公子哥儿打趣,“哟,我们彻哥今天这是怎么了?火气这么大?连妹妹都凶了?”
谁不知道,宴彻可是从来不对女人发火的。
宴彻有些烦躁,拧开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大半,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才勉强压住了那股恶心感。
“香水味太冲了,”
他皱着眉,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闻着头疼。”
赵铭促狭地笑了笑,凑近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调侃:“头疼?彻哥,你别骗自己了。你没发现你今天晚上有多反常吗?”
宴彻的动作一顿,眼角的余光冷冷地扫向赵铭。
赵铭却不怕死地继续奚落:“从后面那次进来看见向秘书,你的眼神就没对过。”
“少他妈瞎扯淡。”
宴彻低声骂了一句,眼神却有些闪躲。
“我是不是扯淡,你自个儿心里清楚。”
赵铭的目光像X光一样,要把他看穿,“你以前怎么不嫌香水味儿冲?”
宴彻:“……”
他当然发现了自己的反常。
只是他不想承认。
他宴彻,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像机器人一样的木头疙瘩上了心?
这太荒谬了。
这一定是错觉。
可如果是错觉,他刚才偷偷摸摸搬那个花篮干什么?
沉默半晌后,宴彻有些认命地问宴月,“阿月,你有向阳阳微信吗?”
宴月点头,“有啊。”
“推给我。”
……
陆予晟因为今天换了辆车,没来得及录入小区的门禁系统,所以徐旸只能将车停在了林语城门口。
三人一起下车,步行了一段,走进单元门,一同乘上了电梯。
电梯在35楼停下。
向阳阳率先走了出去,回头对两人挥了挥手:“然然,陆总,那我先回去啦,晚安!”
“晚安。”
电梯门缓缓合上,隔绝了向阳阳的身影。
狭小的空间里,瞬间只剩下如胶似漆的两个人。
季安然和宴月他们聊天的时候多喝了两杯,酒精的后劲似乎在这一刻才缓缓泛上来。
她忽然觉得有些眩晕,下意识地抬手按了按太阳穴,身子也不可避免地晃了一下。
下一秒,一双有力的手臂就从身后稳稳地扶住了她的腰,将她带入一个坚实又滚烫的怀抱。
“晕了?”
陆予晟的声音带着点暧昧不明的笑意。
季安然靠在他安稳的怀抱里,声音有些发软:“嗯,后劲有点大。”
“那我们快点回家。”
话音刚落,电梯到达了顶层。
陆予晟搂着她,熟练地用指纹开了门,玄关的感应灯应声而亮,投下温暖的橘色光晕。
季安然晕乎乎的,一屁股坐在换鞋凳上,只想赶紧踢掉脚上那双折磨人的高跟鞋。
她弯下腰,手指刚碰到鞋子的搭扣,一双大手就按住了她的肩膀。
“我来。”
陆予晟磁性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季安然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单膝跪在了自己面前。
修长而灵活的手指,很快解开了搭扣,小心翼翼地将她的脚从鞋子里解放出来。
但他却没有立刻起身,依旧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握着她的脚踝,用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因为穿高跟鞋而有些泛红的皮肤。
“疼么?”他问。
“……不疼。”季安然喝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