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就是“宴少你好”“谢谢宴少”“宴少再见”,惜字如金得像个蚌壳精。
他心里这么想着,嘴角便不受控制地勾起一抹讥诮的冷笑,甚至没忍住,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冷嗤。
封昱的目光从宴彻那张阴沉得快要滴水的俊脸上掠过,眼底幽光一闪。
然后,故意用一种天真又好奇的语气问道:“宴少和阳阳也很熟吗?”
宴彻呵呵,他叫她“阳阳”。
不过他还没说话,向阳阳就摇了摇头:“我们不熟。”
我们不熟。
这四个字,像小李家的飞刀,精准地插在了宴彻的心口上。
季安然一转头就看见宴彻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去,那张平日里总是挂着玩世不恭笑容的俊脸,此刻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老子很不爽但老子不能说”的怨气。
她皱了皱眉,但是没说话。
宴彻又坐了几秒钟,感觉自己像个小丑,终于待不下去了。
他猛地站起身,然后端起一杯酒,气冲冲地走到了陆予晟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