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哥,喝酒!”

陆予晟掀了掀眼皮,薄唇轻启:“不喝。”

他晚上回家还得想办法哄着小祖宗叫老公呢,喝多了还玩个蛋。

宴彻脸一绿,只好端着酒杯,走到另一个角落找到了赵铭。

“小铭,陪我喝!”

赵铭正跟宴月他们玩骰子,见他一副要吃人的表情,赶紧放下骰盅,接过酒杯:“哟,彻哥,这是谁惹你了?火气这么大。”

宴彻一口把杯子里的威士忌干了,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压低声音,愤愤不平地跟赵铭吐槽:“妈的,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个野男人,在那儿献殷勤,向阳阳那女人还跟他聊得挺开心!我跟她说话,她爱答不理的,还说跟我不熟!你说气不气人?”

赵铭一边敷衍地“哦哦哦”,一边用一种极其古怪的眼神看着宴彻。

等他抱怨完了,赵铭摸着下巴,促狭地笑了起来:“彻哥,我怎么听着……你这语气不对啊?”

“什么不对?”宴彻气不打一处来。

赵铭凑到他耳边,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彻哥,你老实说,是不是人家向秘书救过你一次,你就喜欢上人家了?”

“噗”

宴彻刚喝进去的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

“你他妈胡说八道什么!”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了,“我?喜欢她?那个木头?开什么国际玩笑!”

他嘴上虽然极力否认,但那副恼羞成怒、脸红脖子粗的样子,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最佳注解。

“行行行,不喜欢。”赵铭笑得更欢了,“不喜欢,那你这么生气干嘛?人家跟谁聊天,关你屁事啊?”

宴彻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端起酒杯,一杯接一杯地猛灌。

季安然将宴彻的表现尽收眼底,她用手肘轻轻碰了碰身边的陆予晟:“你看宴彻那样子,是不是对我们家阳阳动了心思?”

陆予晟随意“嗯”了一声,他可对别人的感情没什么兴趣。

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她白玉般纤细的手指。

这小爪子,指甲剪得短短的,挠在身上可舒服了...

可季安然并不打算罢休,她秀眉蹙了蹙,一把抽回自己的手,语气满是嫌弃:“不行,宴彻那样的花花公子,典型的渣男,配不上我们阳阳,我坚决反对这门亲事!”

听着她这老母亲般操心的话,陆予晟有些失笑,下意识地替兄弟辩解了一句:“其实阿彻也没有表面上那么花心,就是看着有些不着调,可他从来不玩弄别人感情。”

季安然闻言,立刻转过头,一双漂亮的狐狸眼危险地眯了起来,凉飕飕地看着他:“呵呵,你的意思是左拥右抱的没有错?所以你的干净就是这么干净的?”

那眼神里的“你俩一丘之貉”的意味太过明显,陆予晟后背一僵,求生欲瞬间爆棚。

他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凑到她耳边,讨好声又低又急:“宝宝,你说得对。宴彻不行,浪荡玩意儿,我跟他可不一样,你得信我。”

季安然冷哼了一声,不和他纠缠。

她转头盯着宴彻,还是不大放心:“不行,我得去和阳阳好好说说,让她千万不能搭理宴彻。”

说着,她就坐直了身体。

陆予晟眼疾手快一把将她重新捞回怀里,紧紧圈住。

“你就别跟着瞎操心了,人家向秘书都二十七岁了,还谈过恋爱,心里比你明白。”

他将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无奈又宠溺地叹了口气。

就他家这位在感情上不开窍的小祖宗,还想跑去给别人当感情顾问?

向阳阳要是真信了她的邪,那可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