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当她从昏迷中苏醒后的首要念头,就是逃离。

她不能再继续留在四皇子妃身边,否则迟早会丧命。

然而,她能否如愿以偿呢?

顾芩涟注定无法逃脱。

这并非因为四皇子妃具有超凡的警觉性。

而是顾芩澜故意将顾芩涟企图逃跑的风声透露给了四皇子妃。

于是,在离京的途中,顾芩涟遭到了四皇子妃的手下拦截。

“纪夫人,您这是打算前往何方啊?”

四皇子妃身边的资深管家程嬷嬷,眼露狡黠之光,嘴角挂着冷嘲热讽。

顾芩涟吓得面色苍白,牙齿打颤地说:“我……我打算回乡为家父和婆母安葬,程嬷嬷,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程嬷嬷皮笑肉不笑地回应:“纪夫人这份孝心确实令人感动,不过您的孝顺暂且放下吧。四皇子妃有请,请您随我回去一趟。”

顾芩涟脸色惨白,颤声道:“嬷嬷,我身上还有伤,实在不宜前往,麻烦您……”

“别给脸不要脸。”程嬷嬷毫不留情地打断她,“顾芩涟,一旦上了这条船,想要回头可没那么简单。赶紧跟我回去,否则……”

话音未落,但顾芩涟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只能顺从地登上程嬷嬷的马车。

程嬷嬷冷哼一声,下令返回京城。

马车悄无声息地从后门驶入四皇子府,尚未停稳,程嬷嬷就拖着顾芩涟下了车。

不多时,顾芩涟战栗着,颤抖着双膝跪在四皇子妃面前。

四皇子妃目光如冰,冷冷地盯着顾芩涟:“听说你打算逃跑,难道本宫就这么可怕吗?”

顾芩涟拼命磕头,声音颤抖:“皇子妃,您误会了,我并没有逃跑,我只是想回家乡安葬父亲和婆母。”

四皇子妃哪里肯听她的辩解,几步上前,一把掐住了她的咽喉:“贱人,别在本宫面前玩花样,你的心思休想瞒过我!”

“你不是自称能预知他人未来吗?为何之前不把话说完整,让本宫空欢喜一场!难道你从一开始就在欺骗本宫?”

顾芩涟咽喉被紧紧掐住,疼痛难忍,却不敢有丝毫反抗,带着哭腔说:“我并没有欺骗您,我说的是真话。我只是担心,如果我把一切都说了,您会杀了我。”

“皇子妃,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隐瞒任何事情了。我真的知道许多秘密,您难道不想利用这些秘密,为自己谋取一些利益吗?”

四皇子妃的手劲稍减,眼神中透露出一抹森然的笑意:“利益?什么样的利益?”

顾芩涟脑筋急速转动,她本非机智之人,但生死攸关,她还是硬着头皮,竭力说道:“这本身就是四皇子对您有所亏欠,如果您能利用这一点,为四皇子实现某些目标,四皇子只会更加愧疚和怜惜您。将来四皇子成就大业,想起您今天的牺牲和付出,定会赐予您至高无上的荣耀。”

四皇子妃的手劲渐渐放松,问道:“那你来说说,你觉得本宫应该如何利用这次的机会?”

顾芩涟几乎要哭出声,她哪里知道答案。

“皇子妃,我虽然愚钝,但认为这种机会应当用在最关键的事情上。我建议您与四皇子商议,这样更为妥善。”

四皇子妃冷哼一声,推开顾芩涟:“无用的废物!”

“若再敢有逃跑的念头,休怪本宫无情。”

顾芩涟恐惧得体若筛糠,双膝跪地砰然有声,磕头如捣蒜:“奴婢罪该万死,今后定当全心全意、忠心耿耿地侍奉皇子妃。”

四皇子妃连一个余光都未施舍给她,只是淡然地吩咐侍女取过大氅为其披上,随即转身,带着一队人马去找四皇子商讨对策。

直至四皇子妃身影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