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不忍割舍身为县主的孙女,又难以忘怀往昔荣华的四皇子。
顾芩澜轻轻地笑了:“祖父,人心不足蛇吞象,鱼与熊掌难以兼得。我与你所钟爱的顾芩涟,您只能做出抉择。”
顾老爷子的视线在两位孙女身上往返流转,突然他双手紧捂胸口,呈现出一种呼吸急促的痛苦状。
身旁服侍的仆人立时惊慌失措地叫道:“老太爷,您这是怎么了?快,扶老太爷回房休息,快去请郎中……”
众人立刻忙碌起来。
顾芩澜看着那些下人将顾老爷子抬回他的居所,不禁轻蔑地冷笑。
这老顽固真是年事已高,竟然连这种无耻的伎俩都使了出来。
顾芩涟怒目圆睁,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顾芩澜,你为何总是见不得别人好?别以为你成了县主就有什么
了不起,你就等着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泪流满面!”
顾芩澜扬了扬眉,笑得意味深长:“我的确比你更有能耐,这难道不是明摆的事实?至于我将来会不会流泪,现在还很难说,但我觉得你很快就会尝到泪水了。”
顾芩涟眼神一凝:“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芩澜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当然是提醒你小心行事,四皇子妃并非善茬,你可得小心,别让自己陷入绝境。”
话音刚落,她将顾家的掌家印交到顾芩涟手中,转身向一直保持沉默的郑鼎廉露出微笑:“我们走吧,回家。”
顾芩涟目送着他们携手离去的背影,手紧握着掌家印,心中咬牙切齿:“顾芩澜,别过早庆祝胜利,总有一天我会将你踩在脚下!”
纪胤礼悄悄靠近,伸手欲拿过掌家印。
顾芩涟警觉地瞪着他:“你想做什么!”
纪胤礼冷哼一声:“这还用问吗?顾芩涟,现在顾芩澜已经放手顾家,顾家唯有依靠你,你难道不想把家族的权柄牢牢掌控在手中?”
顾芩涟冷笑一声:“我看你是觊觎我顾家的产业吧。纪胤礼,别痴心妄想,你不是经商的材料,你最好把精力放在该做的事情上,早日金榜题名,才能得到四皇子的青睐。”
此时,她对纪胤礼已无太多耐心,这个人和前世的他判若两人,她不禁怀疑纪胤礼这样下去,是否还能高中探花。
尽管她心中尚存一线希望,却也不至于愚钝至将家族的商业帝国轻易交付给纪胤礼。
毕竟,金钱唯有握在自己手中,方能发挥最大的价值!
纪胤礼目睹顾芩涟那戒备的眼神,内心涌动着无法抑制的怒火。
这个卑劣之徒!
如今攀附上了四皇子府的枝头,便完全将他置之脑后!
她究竟有何等狂妄的资本!
若非当年这个卑劣之徒的算计,他此刻或许已成为顾芩澜的丈夫。顾芩澜已被皇上亲封为县主,他亦能借此风光无限,甚至还能获得众多资源的支持。
何至于如今如此落魄,连日常花费银两都得看顾芩涟的脸色!
每当他想到自己的现状,纪胤礼便恨得牙痒痒,坚信自己被顾芩涟所坑害。
他在内心深处暗下决心,一旦金榜题名,必将让顾芩涟跪地求饶!
……
随后的几天,顾芩澜除了前往赵家拜年,并未再踏出家门。
毕竟,她在京城并无太多相识之人,正值春节,家家户户都在走访亲戚,她亦无需参与过多的交际。
过了初五,郑鼎廉便开始了每天清晨上朝的生活。
而顾芩澜则着手筹备郑家首次宴会。
她获得了皇帝的赏赐,自然要宴请京中权贵,以示感激。
赵夫人担心她难以应对,亲自前来协助,赵青虞自然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