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着筷子,讥诮地看了一眼从门外走进来?的程砚许溪云两人?,没好气道:
“爹,你好歹也是一个刺史,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和咱们同桌吃饭了。昨天你儿子我?可?是差点死了!”
梁永清听到此话?,直接一个筷子敲到他脑门上?。
说来?也奇怪,前几日?几人?还好得穿一条裤子似的称兄道弟,怎地病了一场还跟绝了交一般。
梁彬一时吃痛,又不敢还手,只能捂着额头瞪着双大?眼睛。
“我?看你小子又是皮痒了,你落水那是你自己的问题,这?事跟程公子和许小姐又有什么关系?”
说着,梁永清又转头对许溪云二人?笑笑,替梁彬道了声歉。
许溪云和程砚自然不会多做计较,两人?刚落座,又听对面梁彬冷冰冰地嗤笑一声,也不知是在?暗示谁。“这?事跟他们有没有关系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说完,翻了个白眼,早饭也不吃了,啪嗒一声撂了筷子,起身便离开了。
“嘿,这?小子。”
梁永清气得直撸了撸袖子,恨不得追上?去打他一顿才好。
“怎地病了一场,越病越混!”
“程公子,许小姐,你们可?不要介意,都是我?管教不严。只是....你们同犬子之间,是否产生了什么误会?我?看前几日?你们还关系甚好。”
老?父亲毕竟是老?父亲,犹豫半晌,还是将这?话?问了出来?。
问完,他自己似乎也觉得不妥,又笑了笑,道了声不要紧。
“犬子的脾气我?知道,你们看不上?他,不愿与他做朋友也是应该的。”
许溪云和程砚对视了一眼,眼底皆是无奈与落寞。
方?才和程砚来?的路上?,许溪云已简单跟他解释过。
她知道此事定瞒不过程砚,可?若是从头讲起又过于麻烦和耸人?听闻,程砚信不信尚且不说,眼前的状况也不容她娓娓道来?。
那厢梁彬回到房内,却是拖着那副还脆弱着的身体大?发了一通脾气。
父亲如今对他笑,对他说话?,乃至于骂他,他都觉得,是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
他无法解释这?半年的神奇遭遇,可?也切切实实地感觉到了自己经历了一些别人?无法理解的东西,那些东西令他痛苦,令他愤怒。
他是在?那刺骨的池塘里回来?的。
梁彬从小便桀骜不驯,父亲不喜他,他知道。百姓觉得他丢了梁家的脸,他也知道。
可?那又有什么关系?他父亲是潭州的刺史,是最大?的官!
他不相信他父亲会真的舍得把他打死,所以他一次又一次地挑战着梁永清的底线。
只要梁永清在?位一天,这?潭州人?,就永远奈何不了他!
他将桌上?的茶杯瓷壶叮呤咣啷地扫落一地,一面不住地咳嗽着,将脸都呛通红。
他望向自己微微颤抖地手,脑海里不住地回想起那张信上?的疾言厉辞。
自己的好日?子,梁家的好日?子,几乎都要因?为那个人?毁了!
这?半年来?,那个人?霸占了他的身体,霸占了他的父亲。
这?也就罢了。
可?如今他都已经拍拍屁股走了,自己和梁家为何还要因?为他而受到牵连!
想起现在?还在?前厅若无其事吃饭的那两个人?,他的牙咬得咯噔咯噔直响。
都是因?为他们!
都是因?为他们....
第 65 章 危险
第65章
梁永清的指示传达下去?已久, 这日许溪云带着程砚任维他们起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