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阳光,投下的阴影笼罩着她的身体。
“有什么事吗?”他问。
宋荔自觉已经躲得足够隐蔽,却没想到他还是发现了。
她目光不自主地穿过他的肩膀,转向推着婴儿学步车的女人,直到她消失在角落里,才重新转向陈知衡。
那个婴儿学步车里的是个男孩儿,看来这个时间点里,叶明的女儿还没有出生。
“抱歉……我、我是理论政治系的学生。”宋荔对陈知衡说,“我们有一道关于权力选择和运用的题目,我想答案想出了神,所以才站在这里。”
他显然不信。
“这道题真的困难,就像…….”她顿了顿,语速飞快地说:“假设叶明教授受到了政治迫害,他的孩子逃离了追杀并且被您救下,您究竟是会将他安置在普通家庭,还是换掉身份养育在身边?”
陈知衡蓦地笑了,“你的假设令人不悦,问题还算有意思,但是你要我帮你做题?”
“……我想您比较富有经验……只是想要请教一下……”
“把你的学生证拿出来。”
她身上确实有学生证。
陈知衡在检查了她的证件后,竟然认真回答了她的问题。
“如果你有认真听课,应该知道一项政策的决定因素至少包括当时的政治、经济、军事和科技环境,以及决策者自身的特质,包括决策者的情感、思维和过往经验塑造的决策倾向。
“回到你的问题,如果叶明教授受到政治迫害,作为他的学生和助手的我如若幸存,届时到底扮演着怎样的权力角色、处于怎样的情感状态和面临怎样的外部环境,这些条件并不具体。
“所以,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即便我向你提供了答案,那也是不负责任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