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绪如同样很不安,他握紧梁旬易的手,待心里稍有准备后才然后推着他走进室内。氙气灯挂在墙上照明,照亮了一把椅子、一只挂在管道上的手铐,还有四处泼洒的血迹。浓烈的腥气让两人胃中翻江倒海。墙角的水缸里积满了的液体,一具血肉模糊的死尸骨架躺卧其中,他的皮肉被强酸融化剥蚀,五体分离,被摆成一副人形,割下来的头颅就放在水缸边。
那颗人头也被浇了硫酸,面目全非,五官难辨,眼睛只剩下两个血淋淋的凹窝,凌乱的金发像一把枯黄的稻草,盖在骷髅上。血尸全身仅剩左边半截手臂还保持原样,那只玳瑁手镯就挂在腕间。眼前的惨状让梁旬易泪水盈眶,悲痛欲绝,饶是见惯生死的高绪如也双眼湿润,撇开脸去不忍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