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交赎金时也不要太快太急,不然绑匪就会认为来钱很容易,从而得寸进尺,拒不放人,勒索更多赎金。”
“那我们要做的是什么?”
高绪如看完所有恐吓信,顺手捡起梁旬易的手机放到桌上去:“找出正确的价钱,不至于大散家财,也能让绑匪有榨干了你口袋里最后一个铜板的错觉。白虹公司最近面临一项指控对吧?”
梁旬易点了点头以示肯定,高绪如扣着手说:“那就在这一点上大做文章,让绑匪认为这项指控已经影响到了公司正常运转,你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来赎人。”
寂静的穿堂里忽然传来一声轻响,高绪如下意识地抄起枪往那边看去,刚从门后走出来的阿尔贝吓得立即举起双手。高绪如别了一下枪口示意他过来,阿尔贝才诚惶诚恐地走进厅堂,生怕触怒了大东家,手里的饭碗就飞了!梁旬易见他一副如临大敌的张皇样,心里颇为不悦,问:“你何必那么害怕?”
“我没保护好梁闻生。”阿尔贝回答说。
郦鄞给高绪如倒了一杯姜汁汽水,高绪如谢过管事,匆匆抿过一口就将杯子搁在桌上:“我说过,那不是你的错,换做谁在那种情况下都难以自保,更别提还要兼顾一个孩子。尽力而为。”
“我不会解雇你的。”梁旬易边说边泰然自若地拿过高绪如放下的汽水杯放在嘴边喝了一口,“打起精神来,不许再提这事。”
他们说话时,郦鄞就抱着肘靠在铺有暗红色金丝绒的沙发靠背旁,默不作声地扫了几眼两人的动作。一直以来,她对二人间似有若无的微妙关系有所察觉,但始终没有说破。郦鄞摸着额头眨了眨眼,劝自己不要胡思乱想,有意把话题引开:“电话一直不响,我们现在怎么办?只能干瞪眼吗?”
高绪如环视了一圈大厅里所有的人,点头道:“只能等,遇到这种事别想快。现在需要成立一个亲友团,人数为单,以便决策。梁旬易的弟弟和律师不在场,就先由我们临时顶替。阿尔贝、赖仲舒、郦鄞和梁旬易,还差一人,有谁可以加入吗?”
赖仲舒说:“你为什么不参加?”
“负责谈判的人不参与表决,这是铁律。”高绪如下意识回道。
“但这里除你之外找不出第五个合适人了,判断局势的人必须要临危不乱、有头有脑。”梁旬易殷切地望着他,“何不当一回‘亲友’呢?我想梁闻生心里早就把你当父亲看待了。”
高绪如抬起眼皮看向其余三人,然后喝了口姜汁汽水掩饰微微泛红的脸色,妥协道:“好吧。等会儿由郦鄞接电话,就说你代表家属。我会在旁给你指示,谈判期间其他人不要出声。”
郦鄞起了疑心:“我们如何相信你能把这事谈好?”
山里的猫头鹰忽然长嚎起来,声音粗鲁、无情。高绪如捧着杯子,眼睛盯着桌上插满绣线菊的粉桃瓷瓶,簇密的花团恬静地吐露幽芳。他沉思良久,扭头看了看梁旬易,在心里来回忖度一阵,最后才和盘托出:“我在ICG里干过六年,隶属人质危机响应部门。我经手的最长的一次绑架持续了118天,最后人质成功救回。”
“ICG?”阿尔贝的脸因疑惑而变了相,“什么ICG?”
“国际危机组织。”高绪如看着他耐心地解释说。
还未岩愈岩等阿尔贝回过神,尖锐的电话铃声便猝然响起,随后就在空寂的宅屋里回荡开来,众人无不屏息凝神、双手发汗催命鬼上门了。
第43章 狮子大开口
高绪如让在场所有人戴上耳机,同时打开电脑调换了界面,上头有专门记录声音信息的各项栏目。万事俱备后,高绪如才示意郦鄞接起电话,紧接着那个沙哑的假声就出现了:“我要和他家属谈。”
“我代表他家属。”郦鄞照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