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以为这路曼能手刃龚永长那老家伙,身上怎么着的也会有几分真本事。
结果今天这一路看下来,除了蠢,一无是处。
路曼放宽心,又见他对着车内的后视镜子扫了她好几眼,还特意扭过头去给他看。
岩泉气的感觉要脑梗,就这模样,也就只能在床上耍耍功夫。
本就和演习差不多,路线自然也不会有多真。
路曼全当看了个乐子,跟着大伙儿吃了个便饭又回了岛。
只是船刚驶离港口,岩泉随身携带的卫星电话就响了。
她坐的位置远,没听到他在说什么,但船很快拐了个方向。
浪花被船桨拨出白沫,透着咸咸味道的风吹乱了她的卷发,船在海面上划出一道道白痕,在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归于平静。
岩泉挑了几个人,放下小船划向岸边。
路曼想跟去,但岩泉没发话,根本没有人搭理她,她只能作罢。
没过多久,岩泉带着几人赶回了床上,身后多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
肩上挎着一个复古的药箱,搭在箱子上的手背还有被灼伤的红痕,显然是刚刚烫伤的。
老头畏畏缩缩的蜷在后头,被人推搡着进了船舱。
路曼佯装吹风,悄悄站在门外探听虚实。
从几人不太友好的表达中,大约能听出他们是用了那老头的孙子作为要挟。
还扬言若是治不好,让他全家陪葬。
路曼心思微动。
治不好?
谁?
蒋莱吗?
胸口突然闷了几秒,她捂着心脏位置反复深呼吸。
夜幕降临,灰蒙蒙的云层翻涌着,覆盖了独处深海里的小岛。
第198章 | 0198 198、我学了十几年医只为了这一天
一上岛,岩泉就揪着老头的领子往里跑,身后七八个壮汉跟着飞奔。
路曼一个人落了单,她看见那老头的脚都悬空,脚尖没有一点沾地。
没有人管她,她只能凭着初次的记忆往岛上走。
她走得也很快,同时心里急得如同有一团火在烧,越急越乱。
兜兜转转几次,依旧绕不出树林。
没有人引路,她还真的没办法直直走到底。
路曼稳下心神,从脚边捡了块石头在树上做路标,刚刻下一道痕,视线就被灌木丛后露出的灰色鞋面给定住。
那鞋很秀气,却很旧。
是黑色洗到发灰,反复浆洗,最外层的麻布已经结起了硬壳。
那双鞋她很熟悉,这几个日夜都看着它在面前经过。
她手中的石头陡然坠地。
石块落在草上,又顺着草丛依靠惯性跌入地面。
可路曼的腿却有千斤,迟迟迈不出第一步。
直到她听到轻微的咳嗽声,提到嗓子眼的心才堪堪落回胸腔。
果真是肖楠。
她靠在一棵比她肩膀还要宽的木棉树下,小脸煞白,唇瓣一丝血色都没有。
“肖楠!”
路曼扑了过去,上上下下翻看她身上是否有伤。
“曼姐。”肖楠压住她的手,干燥的唇朝两侧拉开,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你怎么了?是哪不舒服?我扶你回去。”她抬手就要撑起她。
可肖楠却突然咳出一大团鲜血。
路曼吓了一跳,想捂又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别费力了,我喝的毒药犹如百草枯。”肖楠拼命咽下口中腥甜的血水,发白的小脸溅上她因说话而喷出的血点。
“你随身携带的药呢?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