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依稀看到了上面的字,话很难听,字也一样。
将纸团收进裤子口袋,秦一隅重新站好,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他甚至有些享受这种时刻,讨厌他的人扯着嗓子大喊,喜欢他的也在拼命试图盖过对方的声音,两方都拼了命想被他听见。
这难道不是爱与恨最具象化的时刻吗?
耳返里是导播的声音,节拍器也响起。
[所有机位准备!]
[一、二、三,开始]
和其他组不同,B组的舞台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亮起全部的屏幕和灯光。
黑暗中,只一束顶光亮起,落在角落里的一架白色钢琴上,仿佛整个舞台只有这一架钢琴。
严霁穿着短袖衬衫和黑色长裤,端坐在钢琴前,微抬起的手轻轻放下,落在黑白琴键上。
轻灵的钢琴音符在livehouse里流淌开来,弹奏的是威斯敏斯特钟声。
“这……好熟悉啊,是什么来着?”
“上课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