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节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怎么上班时间偷跑出来?”
还跑来见男人。
不是让宁泽看着她不让她私底下跟池鹤接触吗?
这个宁泽,办事真的是越来越不力了。
找个机会把他送到北欧敲打敲打。
黎初任由他握着手,连忙解释
“我是来跟池少解释的婚约的事,我知道这件事本来就是玩笑话算不得数,我也不想强人所难,没想到池少却说,我这是不给他面子。”
她仰头看向秦枭,指了指桌上洒的咖啡,“我还不小心把咖啡洒在他手上了,烫红了一大片,池少会不会生气啊……”
池鹤:“???”
她刚刚是这样的吗?
分明就是一个牙尖嘴利的女人,却在这男人面前装起了无辜柔弱。
池鹤来京都这几天将黎初的事打听了个大概。
知道自从她父母去世后就住进了秦家,而那个跟着她一同出现在拍卖场上的男人就是秦家现任掌权人秦枭。
看着黎初截然不同的态度,池鹤心里隐约有个猜想。
她现在在这男人面前装可怜装无辜是不是因为在秦家人面前就是扮演的一个乖乖女?
怕她咄咄逼人的那一幕被秦家人看见就会把她赶出去,所以才突然转变态度。
池鹤一下觉得自己抓住了黎初的把柄。
连刚刚被她故意淋咖啡引起的怒意都消散了不少。
秦枭连一个目光都懒得分给池鹤,淡淡道:“烫不死。”
“烫死了哥哥也赔得起。”他又补了一句,像是故意说给池鹤听。
“你!”池鹤眸底怒火骤烧,在触及秦枭那能将人冻住的眼神后又不服气地闭上嘴。
他气得牙齿都咬得咯咯作响。
还是第一次在除了池老爷子以外的人面前这么憋屈呢!
要是让A市那些家伙知道了,不得笑话死他?
秦枭像是完全不在意他,牵着黎初的手就离开了。
在车内反复确认了一下她指尖没事才放心。
见她一直耷拉着眉眼,秦枭捏了捏她的手心。
“怎么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这让他连黎初背着自己去见其他男人的气都不好生。
黎初握住他的手,“哥哥,我真的没想到池少居然这么说我,我只是不想他为难而已,他却说我不给他面子,是给脸不要脸。”
秦枭黑眸骤然冷了下来,握着黎初的手紧了紧。
平铺直叙的嗓音重复了一遍,“他说你给脸不要脸?”
黎初委屈得直点头,噙着泪花的双眸将她衬得楚楚可怜。
秦枭屈指在她鼻尖上轻刮了一下,“他还说了什么?”
黎初吸了吸鼻子,垂着脑袋摇头。
“好了,不想说就不说了,哥哥不逼你。”他轻轻掐住黎初的脸颊逼她抬起头来。
“以后记得不要再跟他单独见面了,听到了吗?哥哥不想看见你委屈。”他语气温柔,却掺杂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黎初乖巧点头,起身直接坐在他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下巴搭在他肩膀上。
瓮声瓮气道:“可是他这么说我,我又委屈又生气。”
秦枭心软得一塌糊涂,忍不住将人抱的更紧了。
他嗓音微哑,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
“那哥哥给你出气好不好。”
黎初没说话,只是往他颈窝那里蹭了蹭,一双杏眼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秦枭轻拍着怀中女孩的后背,心中已有盘算。
他抬眸跟车内后视镜的宁泽对上目光。
后者立刻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