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内谁见了都得巴结奉承几句,哪儿想到一把年纪了还?能?在职场里遇到这种低级霸凌?正好,申城的复阳给他抛来橄榄枝,他在某个深夜脑子一热,便决定过来了。
虽说心里痛快,但现实还是非常残酷。他的所有根基和?人脉都在北津,选择申城,即使是拿到了复阳合伙人位置,也与从头再来无异。
他已经?不是赵涟清这种说走就走 ,两手?空空的年轻人了。
“复阳是地道的申城公司,作风比较海派,和?北津那?边不太一样?,不过您不用担心,”赵涟清真诚道?,“以您的地位和?能?力,不管在哪儿都能大展宏图。”
张志峰闻言,立刻朗声笑了笑,宽厚的大手?在赵涟清的肩上拍了拍,眉目间满是掩饰不住的欣赏:“涟清啊涟清,我就说我不会走眼!这顿饭吃得真值了,心里头好久没这么痛快。”
说罢,他举起小酒杯,和?赵涟清碰了碰,仰头一饮而尽。
“下周我入职复阳,手?下无人可用,少?不了你出人出力。等?我站稳脚跟,复阳合伙人的位置,我给你留一个。”
……
饭局在晚上十一点结束,赵涟清喊了个代驾,回到家里差不多十一点半。
回到家里,他立刻去洗手?间,把沾染了酒气的衣服丢进洗衣机,然后开始洗澡。
虽然喝得比较克制,但到底也是高度数白酒,沾了几口都有味道?。念念不喜欢烟酒味,他平日里滴酒不沾,除非是无可避免的酒局,他也是能?不喝则不喝,能?少?喝则少?喝,喝了便像今天这样?把浑身上下的衣服统统换个遍,将自己也从头到脚洗得干干净净。
洗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他才从一片白茫茫的水汽中出来。锻炼得体?的上半身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水珠顺着优雅漂亮的胸肌往下滚落,落入腰间系进的浴巾上。再往上,是清瘦玲珑的锁骨,和?精致的下巴。
柔软的栗色发丝被水珠打湿,乖顺地帖在白皙的面颊,散发出淡淡的青柠香气。
擦干净头发,换好衣服,再三确认浑身上下没有一丝酒味后,男人才从卫生间里走出来。
客厅的灯还?开着,散发出暖意融融的橙光。柔软的真皮沙发上蜷缩着一只雪白柔软的蚕蛹,正随着呼吸的节奏微微起伏。赵涟清来到蚕蛹边坐下,轻轻凑过去,唇角挽起一抹温柔的弧度。
是他的小姑娘,裹着毛毯,脸颊挤在软绵绵的抱枕上,小动物一样?睡得正香。
他轻声道?:“小猫。”
伸手?撩了撩脸颊上的乌发,露出她圆润可爱的耳朵。
小猫迷迷糊糊地皱了皱鼻子。
鬼使神差般地,赵涟清摸了摸她的耳朵,用指腹轻轻摩擦着耳廓,缓缓向下,来到小巧玲珑的耳垂。她的耳垂饱满圆润,像一粒珍珠,被拿捏在男人的指尖时,无辜而又可怜地泛起被蹂躏的嫩红色。
咬上去,是否会像石榴籽一样?,带着细微的甜味?
他帮她按摩着耳朵,自己也玩得开心,出差外?加酒局的疲惫终于在此刻一扫而空。可惜小姑娘还?是被弄醒了,她眯着眼,看到哥哥的手?横在自己面前,哼哼着地拿脸去蹭。
“哥……”
“嗯?”
“你啥时候回来的?”
“一个小时前,我刚洗完澡。”
鼻尖果然闻到了浓郁的沐浴露的味道?。她打了个哈欠,伸手?揉了揉眼睛,意识慢慢回笼。
“困了吗?困了先回卧室睡吧。”
“不困,你刚回来……我不要睡。”沈念瓮声瓮气道?,热呼呼的小脸蹭了蹭他的手?背,开始撒娇:“这三天你人在北津没法陪我,一回到家就赶我睡觉,哥哥果然不爱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