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也知道。

姜时欢在这里站了很久才带着乖乖出去。

她再次将乖乖放到了保镖怀里，温柔的看着她。

“乖乖，我们去送送爸爸。”

姜时欢去接顾砚泽的骨灰盒，她亲自捧着。

而乖乖怀里，抱着他的遗照。

一路到了墓前。

姜时欢轻轻将他放下，一点点将土盖上。

“砚泽，我会照顾好乖乖的，你安心。”

乖乖怀里的遗照，被安置在了墓碑上。

墓碑上的顾砚泽青春鲜亮。

是他成人礼上她给自己拍的照片。

顾砚泽看着仪式一点点进行完。

又看着姜时欢再次抱着乖乖鞠躬，转身离开。

顾砚泽迟来的陷入了怀疑。

“姜时欢，现在是真实的吗？”

顾砚泽看着她抱着乖乖走远的背影，有些恍惚。

很快，他感觉有一股力量将他向她们拉去。

“是真的，乖乖是真的得救了。”

他重新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心在此刻才是真的安定下来。

乖乖就是他灵魂的锚点，而他还留存在这世间。

“乖乖，爸爸还在，爸爸会陪着你的。”

顾砚泽忍不住期待，或许他可以看着乖乖长大呢。

他们驱车回到了姜时欢的别墅。

他在路上飘远的心绪，在后备箱打开的那一刻尽数收回。

姜时欢抱起装着他遗物的箱子，乖乖被保镖抱着，一行人回到了别墅里。

乖乖年纪还小，吃过饭就被姜时欢抱回房间休息了。

姜时欢看着孩子睡熟了，才坐到旁边到的书桌上查看箱子里的东西。

打开箱子，最上面的就是兔子抱枕。

兔子抱枕并没有沾上什么灰尘，也没有破损。

顾砚泽却一眼就能看出来，抱枕里的棉花被翻动过了。

“看来我藏在里面的信件都被拿出来了。”

他不存在的心脏开始砰砰直跳。

果然，当姜时欢拿起抱枕后，底下就是原本被顾砚泽藏在里面的信件。

姜时欢拿着抱枕轻轻理了理。

又看了好一会儿才放下。

当她看回箱子，就见一叠整理过又复散乱的信件。

“致姜时欢”顾砚泽在每一个信封上都这样写着。

第14章

姜时欢在看到信时怔愣了一瞬。

写信的时间不同，信封上的字体和墨迹也有一些变化。

姜时欢拿起信件重新整理，眼睛一点点染上水光。

顾砚泽静静站在一旁。

轻轻吐露着原本被他深埋心底的少年心事。

“这些信件是从我意识到自己心意后开始写的，每年一封。”

姜时欢拆开了整理好的信件，一封封读着。

刚开始他的字迹还有些稚嫩。

那是他16岁生日那天写下的。

信件里的他正踹踹不安。

“小姨，怎么办？我好像有喜欢的人了。可是我不能喜欢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