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就先带他走了。”

她和警察在交接。

“这是我们整理过与案件无关的顾先生的遗物。”

警察指了指被放在一旁的箱子。

“那栋别墅会一直封锁到正式结案，在此之前请尽量不要靠近。”

姜时欢看着那个封住的箱子，认真点了点头。

顾砚泽却是有些紧张和无措的瞟了一眼箱子。

姜时欢亲自抱着箱子去车子后备箱放好。

然后抱着乖乖坐上车。

“乖乖，我们等会儿就可以见到爸爸了。”

乖乖的眼里一点点亮起期待的光。

她对姜时欢很是认真的点头。

顾砚泽却有些意外：“见我？我现在还能看吗？”

他的脑海里闪过不好的回忆，现在还觉得身上疼。

顾砚泽有些担心的看向姜时欢，可她只是出神的望向车窗外。

去殡仪馆的一路上顾砚泽都很忐忑。

可当顾砚泽真的走进这里，一步步来到焚化间外后。

他的心，反而平静下来。

姜时欢说话的声音放得很轻。

“乖乖，爸爸就在前面，我们去看他。”

乖乖直直望着前方，小手紧紧抓着姜时欢衣服。

他看得出乖乖真的很期待。

“希望爸爸不会让你失望。”

姜时欢抱着乖乖慢慢走在前面。

顾砚泽在她们背后缓缓跟着。

他注视着她们的背影一点点向前。

然后停住。

他顺着她们的视线看到了他自己。

“爸爸，好看。”

乖乖喃喃着将小手贴上了玻璃。

第13章

姜时欢看着顾砚泽很认真的说：“砚泽，好久不见。”

他哽咽的发不出声音，只能捂住酸胀的心口。

这样的自己，他也很久不曾见过了。

意料之外的平和俊美，像是睡着了。

顾砚泽的脸上没有痛苦，脖子以下几乎都被遮挡在西装下。

西装是他结婚前穿过的款式，是他喜欢的天蓝色。

顾砚泽靠过去，轻轻将手搭在了乖乖的小手上。

“乖乖以后也会很好看，会比爸爸好看。”

乖乖认真的看了好久，他想他没有让乖乖失望。

顾砚泽望向姜时欢，郑重的道谢：“谢谢你，小姨。”

姜时欢伸手轻轻将乖乖伸出的小手握住。

停留了一会儿，对乖乖说：“要和爸爸说再见了。”

乖乖没有出声，只是点了点头。

姜时欢将乖乖重新拢入怀中，手轻轻搭在乖乖的后脑勺上。

顾砚泽看着工作人员一点点将他推进了焚化炉。

乖乖安静的把头埋在她的肩窝。

“爸爸再见。”孩子的声音从姜时欢怀里传出来。

闷闷的。

他真的死了，他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