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怀君浑身没力气,只能被他弄着,喘气道:“你不觉得恶心吗?我男不男,女不女的。

你要是想找个洞插进去,你找女的呗,我哪儿得罪你了?“”谁告诉你我喜欢女的?“贺青川的手指摸上他的下巴,很快又压住他的嘴唇,制止了邱怀君的话语权,身上的炙热温度也传到邱怀君身体上,带有侵略而压迫的气息,他笑了声,”我喜欢男的。”

手离开了发烫的嘴唇,说:“内裤湿了就脱掉,今晚不操你。”

邱怀君确定自己心跳停了一瞬,继而难以言明地快速起来,他甚至想张口问问贺青川这话什么意思。

但贺青川看起来丧失和同他继续聊下去的欲望,闭上了眼睛。

内裤最后还是没勇气脱掉,邱怀君只能忍耐着内裤湿乎的感觉,也闭上眼。

他原以为他会整夜睡不着,但实际上他在贺青川的怀里睡得很快,甚至连个梦都没有。

会打呼噜吗?或者流口水?那样再好不过,最好恶心到贺青川,让他快点滚蛋。

第二天迷糊醒来的,扒流欺凌把貳期`进群时候,床畔空荡。

贺青川已经起床去上早自习了,高三的早自习比他们要早。

邱怀君摸了摸嘴角,没有口水,有没有打呼噜难以确定。

他呆呆坐在床上半晌,才下床换了身干净衣服,把湿透了的内裤扔到脏衣筐里,潦草吃了几口早饭,拎了书包,这才走出了别墅。

·十点的时候天气阴了,云沉沉压着,风吹得树叶窸窣作响,像是,玖笆児馏伞粑翎三鹉.兜着几千克的碎玻璃渣,等着恰当时机落下来,要刺破路人的肌肤和头发。

外面大片的油绿在阴沉的天里褪色,等待雨水淋烂。

邱怀君还在抄检讨书,他烦透了抄检讨书,对不起在他笔尖都快写烂了。

头顶的风扇吱呀呀地转,空气闷热至极,天成了烂橙汁的颜色,邱怀君写出了一身的汗。

“今天估计要下大暴雨,”范扬看着窗外,碰了碰他,“你下午怎么回家,带伞了吗?”“这天儿带伞也没用,雨又不是垂直落下的,”邱怀君咬了咬笔盖,划了划藏在书堆里的手机,翻了个页,“没带。”

“你那回逃课真的牛逼,我给你说,张向名特地来堵你,愣是没堵着你,”上课铃声响起来了,老师夹着课本走进来,范扬躲在高高一摞书后,小声继续说,“那菜逼在班门口骂了半天,还被咱班主任逮到了,估计现在跟你一样在写检讨书呢!”张向名就是之前和他打架那人,邱怀君嗤笑了声,“傻逼。”

“他估计这两天还得找你事儿,你提防着点,”范扬抽了课本,风吹得窗帘大刺刺鼓起来,书页窸窸窣窣作响,一下子翻到了五十三页,倒是空白干净,“有事儿叫我就行,咱别的不行,两肋插刀在行。”

话音刚落,暴雨哗地淋下来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给吸引过去,绿叶打掉了,满眼都是水雾的灰白色。

靠窗的同学忙关窗户,捎进来的雨丝蜷在墙角,其余拍打在玻璃上,蝉鸣垂死挣扎,继而消失了。

邱怀君停了笔,把两页的检讨稿收起来,卷成筒,塞进了桌洞里。

他不爱上课,只是撑着下巴发呆,难以克制地想起了贺青川。

甚至一想起来,穴就会痒,浑身发热,他本能觉得贺青川是危险角色,也难以琢磨透贺青川在想什么。

中午的时候去自动贩卖机投币买了个面包和薯片,他没带伞,不想出去淋雨,在空荡的教室玩手机的时候,收到了贺望的短信。

“带伞了吗?下午还是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