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汀雪看破不说话,也配合着一脸懊恼:“我都已经过来请罪了,祖母怎地还是不肯原谅我?柳侧妃和大嫂陷害我是真,我就算把她们的丑事捅了出来,那也是为了自保,祖母怎就如此偏心?许是年纪大了,人也糊涂了,竟是和五年前大不一样。”
“郡主,这话脸怎么敢胡说,万一让老夫人知道了。”庄觅珠的眼睛睁得老大,但眸底的得色,却更明显。
她心道:【空有郡主之名,果然还是和五年前一样蠢,明明是来讨好老夫人的,竟只是听了我几句挑拨之语,便公然在老夫人的屋子里说老夫人的坏话。】
经她一提醒,华汀雪似也有些后怕,忙紧张地扯了庄觅珠的手:“阿珠,你不会跟祖母讲的吧?你可是我最好的姐妹,对不对?”
点点头,庄觅珠一脸诚挚:“我自是不会讲的,只是,隔墙有耳……万一让有心人听到就不好了。”
华汀雪吓得捂紧了嘴,好半天才又压低了声音对她道:“那我不再说了。”
庄觅珠内心翻着白眼,表面上却是姐妹情深:“嗯!你放心吧!”
华汀雪感激一笑,还关切问:“阿珠,你在祖母床前侍候了一夜么?怎么现在倒是出来了?”
庄觅珠:“老夫人要我回去休息一下,所以暂且让香妈妈替了我。”
这言外之意便是,老夫人最喜欢的是她,最疼爱的也是她,别的人,哪怕是华汀雪这个嫡孙女儿,也只有眼红的份。
华汀雪果然面上一冷,看着庄觅珠的眼中,也露出几分羡慕之色,语气略酸:“那你回去休息吧!我再求求祖母,说不定,一会儿祖母就气消了就肯见我了呢?”
庄觅珠:“只是担心郡主,别冻着了才好………”
华汀雪不以为意,没心没肺道:“没事儿,我儿师从骆惜玦,便算是我腿断了他也一样能给我接上,你说是也不是?”
“是啊!我差点忘了这个。”显是没料到华汀雪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庄觅珠有些悻悻然,但还是挂着得体的笑:“那,我便先回去了。”
“嗯!”
笑着点头,只是华汀雪那笑意看在庄觅珠的眼中略有些勉强。
她这才满意地起了身,又深深看了华汀雪一眼,这才缓缓转身,朝着自己的闺房迤逦而去……
她一走,泌兰就哼哼地啐了一口:“不要脸!”
华汀雪喝止了她:“泌兰……”
泌兰:“郡主,您对觅珠小姐那样好,可您听听她说的话,哪一句不是拿刀子捅您的心。奴婢可看出来了,她就是故意来扎您心的。可是,您从前待她多好呀!她简直忘恩负义。”
华汀雪:“泌兰,你不喜觅珠么?”
“当年,说不定是她……”
泌兰恨恨地开口,可话说到一半,又强咽了回去。不服气地改口道:“奴婢以前不知也便罢了,现在知道了,又怎可能还喜欢她?她根本不像外表上看着那么善良柔弱。”
“当年怎么了?”
泌兰似是有些不敢多说,只凑了过来,贴着华汀雪咬了一句耳朵:“奴婢在您出事儿的那天晚上,好像看见过觅珠小姐,这里不方便,回去后奴婢再给您仔细说。”
闻声,华汀雪眸色深沉地看了泌兰一眼,许久,方才冷冷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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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觅珠回到自己的房间,随意梳洗了一下便上了床。
刚眯了一小会儿,丫环锦瑟便过来小声地唤她:“小姐,笑语小姐过来找您,一定要我把您叫起来。”
对于华笑语,锦瑟素来不喜:“小姐,每每她来,只是想让小姐在老夫人面前替她们一家子说好话,以前也便罢了,现在还要小姐去,不是让小姐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