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细雨。

齐斯越将披风披在我肩头,指着图上密密麻麻的批注轻笑:“明日早朝,便让工部按此筹备。”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更夫梆子声。

他满是歉意道,“去睡吧,明日卯时还有得忙。”

我起身时,瞥见案角摆着个描金漆盒。

打开见是枚玉扳指,羊脂玉温润细腻,内侧刻着细小的“筠”字。

齐斯越从身后环住我,下巴轻轻搁在我发顶:“前日着人清点库房时寻到的好东西,想着你也许会喜欢,就命人刻了你的字。”

窗外雨丝渐密,我戴着玉扳指,与他轻轻拥吻。

此后四十年,我与齐斯越共治天下。

春日他在朝堂议新政,我在后殿召见命妇,推行女学;秋时他巡视边塞,我坐镇京城调度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