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许知礼从来没有这样叫过他。

芙芙……他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自己的真名了。

“知了……”二福感动的一塌糊涂,细细的声线带着哭腔和委屈,他原地打了个转,在他的手心里拱了拱,“呜呜呜……我好想外婆,好想回家呀唔……”

“你不叫我芙芙,我都差点忘记了我的真名……呜呜外婆也是这么喊我的。”二福哭唧唧地说,“知了呜呜呜……”

许知礼双手捧着他,贴向自己唇边,在他的脑袋上亲了一下。

“没关系的。”许知礼柔声道,“我们会回去的,很快……外婆一定还在等你回去,你哥哥也是。我们还要一起去看演唱会呢。”

二福边哭边咕唧唧地叫,毕竟是个孩子,正是撒娇闯祸的年纪,心地善良,性格直率。

也容易哭,不安慰还好,越安慰哭得越大声。

许知礼不由得看了眼呆滞的许知了。

那个时候又有谁能来安慰他?

没有人。

他无法将自己的痛苦宣之于口,所有负面情绪都只有自己承受。

他们的死是许知礼的成长痛。

是他短暂的生命里,最鲜红的刻度。

……

往后的日子里,许知礼变得越发沉默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