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与】那次也是,直接用簪子捅自己的喉咙,你不知道我看到的时候心跳都停了, 你……看轻自己的性命,丝毫不考虑我们这些为你担心的人啊!”
“你已经错过了用【金蝉脱壳】的时机了,现在老老实实地做任务, 不许想着死, 给我平平安安地回到现实世界呜呜呜呜……”
说着说着, 二福把自己都说哭了。
许知礼又是手忙脚乱地一阵安慰。
……
少顷,许知了回到了家。
“知了。”一个女声从许知了身后传来, 温柔中隐隐带着些责备。
许知礼和二福齐齐转头一看。
是妈妈。
此时的许母才33岁,浓密黑亮的长发在脑袋左侧编了一个又粗又大的麻花辫, 她围着天蓝色围裙, 袖子高高撸起,手上还沾了些洗洁精的泡沫。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一定要玩到这么晚才回来?”许母眉头一皱,在围裙上把手擦干净,“明天就上课了, 作业写完了吗, 李志楠说你又编鬼故事吓他,你说说你……就不能省点心吗?”
她蹲下来用湿帕子擦拭许知了脏兮兮的手,本还想数落几句, 看到儿子如同做错事一般老老实实站在她面前,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噙着热泪,晶莹的水光在他眼里打转,下垂的眼尾更显得无辜。
“算了……你去洗洗手吃饭吧,饭在锅里,给你留了。”许母每次批评他的时候总是在这样的可怜兮兮的眼神里败下阵来,他的儿子就是有让人瞬间消气的魔力。
她抬手,揉了揉许知了毛茸茸的脑袋,“以后不要对别人说那种奇怪的话了。”
一年前,儿子经过危板桥的时候不慎掉到水里去,当时许母正在稻田里割麦子,还是邻居大婶急急忙忙地跑来跟她说“你儿子掉到水里了”。
许母火急火燎地跑到危板桥,只看到六岁的许知了浑身湿淋淋地坐在地上,不哭不闹,像是完全懵了一般,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河边。
许母一见到儿子的样子就慌了,扑过去抱住不住颤抖的儿子,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而许知了只是盯着正前方,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倒映在他漆黑瞳孔里的是一个美若天仙的白衣男人,他不禁屏住了呼吸。
他还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好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