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的地方。
得来全不费工夫……吗?
不,这不是江屿的行事风格。许知礼心头涌上一种不祥的征兆,他神色紧绷,心脏正上方似乎悬着一把利剑,绑在剑柄的是一根细如牛毛的发丝。
面前一共五个圆柱体,大小不一,每个都覆盖着一层白布,正好对应了五个受害者。
许知礼定了定神,缓步走向前。
拖鞋底沾了粘稠的血液,每走出一步,就留下一个脚印。
浓烈的血腥味刺激着鼻腔,许知礼被熏得眼底涩然,他不忍地看向地上的人,每一个人的表情淡然,如果不是鲜红色的血泊太过于触目惊心,单看他们的脸会以为他们只是处于熟睡之中。
许知礼蹲下身查看他们的状况,可这个姿势对于他来说并不容易。
难以启齿的地方牵扯出钻心的疼痛,他身形不稳,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双膝也有着淤青,跪立的姿势还没保持五秒,许知礼身子一歪,又倒了下去。
他疼得龇牙咧嘴,手臂和发丝之中传来温热的湿润感,那血腥味更加浓重了。
从与江屿重逢之后,他好像一天比一天狼狈。
不是像狗一样被拴着囚禁,就是被按在床上日日夜夜的凌辱,做到万念俱灰之时,许知礼也曾经握住过枕下的利刃,可他迟迟下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