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来蹭去,沙子撒了羽听一脚,它还就地躺下,对着羽听撒娇求抚摸。
许知礼眉心一跳,为这厚脸皮不懂眼色的狗捏了一把汗。
羽听气急反笑,蹲在一把揪住棉花的狗耳朵,咬牙切齿,“你可真会享受啊!棉花”
棉花一双狗眼无辜地看着羽听,闪闪躲躲的。它再没智商也知道主人此时心情非常不好,自己少不了挨一顿打。
它四肢蜷缩起来,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大庭广众之下,羽听不好骂狗,他起身,居高临下地盯着瑟瑟发抖的棉花。
他抽出被它抱住的脚,不轻不重地说,“跟上,回家再收拾你。”
许知礼下意识打个寒战,羽听已经走远,许知礼连忙跟上,棉花也病怏怏地垂着尾巴跟在羽听身后。
许知礼觉得羽听这副模样像极了要收拾自家调皮孩子的严父,自己站着他们身边倒像个来找朋友却目睹他挨骂全过程的尴尬外人。
这都哪跟哪?
羽听的家在21楼,开门的时候,他先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条缝,拿脚抵在门边,像是在防止什么东西跑出来,许知礼拎着两手的菜,疲惫地跟在后面。
突然一个黑灰色的圆形生物噌的一下撞过来,它并拢四只脚,身子轻盈地纵身一跃,撑在羽听的腿上朝着许知礼的方向飞跳过来,动作发生的太快,许知礼下意识闭上眼睛向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