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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逢边疆战乱再起,裴卿浣为女帝物色领兵之人忙得焦头烂额。
三日后,裴卿浣才回府。
她大步流星迈向梁景承的院落,同时暗卫从梁上落下。
裴卿浣心头一跳,莫名有些不好的预感。
暗卫支支吾吾:“帝师,姑爷三日前就离府,搬去了同福客栈天字一号房。”
裴卿浣眼睫一颤,捻着佛珠的手一顿。
半响,她揉了揉眉心,沉声下令:“派人护他周全,有任何动静向我汇报。”
“是!”暗卫领命而去。
裴卿浣推开房门,进了梁景承的房间。
她低眉看向书案,案上摊开是一份和离书。
他一点东西都没留下,这间屋子干净得仿佛他从未住过。
却唯独留下了这封和离书。
裴卿浣看着与自己有六分相像的字迹,只觉心中有个微小的角落塌陷了。
但很快,她就将信纸收起,心中微不足道的异动随之消失。
过了几日,暗卫再次来报:“姑爷有两日未出过房门。”
“啪!”
裴卿浣甩下公文,霍然起身。
……
同福客栈内人心惶惶,有几个胆大的窃窃私语。
“裴帝师好大的阵仗,不知此处是藏着哪个朝廷钦犯?”
“嘘!我听说裴帝师是来抓她夫君的。”
梁景承将房门打开,这两句恰好落入耳中。
一头雾水之际,趿阶而上,正站着一身清风素衫,淡然捏着佛珠的裴卿浣。
第10章
她的视线落在梁景承身上,居高临下:“我来接你回去。”
梁景承怔了怔,不可否认,时至今日,他看到她还是会心痛。
他冷漠疏离开口:“回去,回哪儿?裴帝师没看到和离书?”
“看了又如何?”裴卿浣不为所动,“我不同意,你我还是夫妻。”
闻言,梁景承只觉一拳打在棉花上,疲惫道:“你还是这样。”
“裴卿浣你曾说过,帝师府只是一座府邸,不是家。既然如此,我也不回去了。”
他转身就离开了客栈。
擦肩而过之际,他说了最后一句话:“三年前成亲是我一厢情愿,今日我主动和离。你的罪孽也清了!”
……
三日后,裴府。
裴卿浣站在梁景承的院子,当日他充满绝望的话还回荡在她脑海。
久久没有回神。
这时,一支冷箭擦着她鬓发钉进帝师府的门墙。
暗卫现身:“帝师,你可有受伤?”
裴卿浣眉头紧蹙,看着箭头穿过的信笺神情凝重。
下一秒,翻身上马出了府。
悬崖上。
裴卿浣如约而至,悬崖边正站着往日的手下败将拓跋奎和两个男人。
贺京渊和梁景承!
“卿浣!救我啊!我不想死……”一看到裴卿浣,贺京渊顿时大喊。
梁景承看着裴卿浣始终落在贺京渊身上的眼神,哀莫大于心死。
这时,拓跋奎将被麻绳束缚的两人往前一推,冷笑道:“裴帝师选吧,谁生谁死?”
话音刚落,贺京渊就大喊大叫了起来。
“卿浣,钰儿还小,不能让他这么小没有父亲啊……”
裴卿浣面色沉重,眼神落在贺京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