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小块污渍。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在沙发左边,一个在沙发右边,隔着整座沙发的距离,彼此也不看对方一眼,谁也没有动作,呆滞地坐了好一会儿。
但是气氛却莫名地,比刚才进门时那种陌生感要好了一些。
越蓝还时不时抽噎一下,是大哭的后遗症。
反而是越彭彭,主动打破了这份沉默。
越彭彭没看她,一直把手搭在眼睛上,过了会儿忽然开口:
“干嘛说我可怜。”
说话时语气依然很平板,没有一点疑问句该有的抑扬顿挫,但能听出来,他心里很不服气。
越蓝也没看他,依旧看着墙壁上那块污渍,直接说:
“我是你祖奶奶,看你住这种地方,能不可怜你吗?”
越彭彭沉默半晌,奇异地软化了一点语气:
“这里挺好啊。”
越蓝:
“好个屁!”
这么小小软软的萌娃,忽然爆粗口,终于惊得越彭彭睁开眼睛,看向她,打量了她好一会儿。
他发现,越蓝这次是真哭,眼泪的痕迹特别多,特别明显,脸颊红得鲜艳,眼睛也肿得像两只小桃子。
有点儿……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