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话间,不知不觉将喝了许多,酒盅歪七扭八躺了一桌子。
“好了,南霜妹子,我先回去了,这些事儿我憋在心中太久,如今说出来好受不少。”
曲南霜想要送她,和瞿三娘却背对着她抬手摆了摆。
“我想一个人走走,别担心,这么些年姐都自己走过来,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你安心些坐着就成。”
曲南霜看着瞿三娘离开的背影晃晃悠悠,瞧着甚至有些步履蹒跚,像一个人走了很久,已经迟迟暮年。
她看似洒脱,却将自己困在曾经那么多年,以至于用逃避来掩藏爱和愧疚。
曲南霜看着瞿三娘的背影,夕阳拉长她的影子,她一个人走在热闹的街道,莫名更显得孤寂。
她说她不怪偷偷丢掉她的姨娘,不怪不愿看她下嫁的父亲,她怪的、怨的从始至终都只有自己。
这么多年,瞿三娘从来没有放过自己。
曲南霜看着瞿三娘的背影发愣时,许平生掰着她的肩,让她转过身。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瞿老板会找到和自己自洽的方式,说她麻痹也好,自我欺骗也好,都是她和自己和解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