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膝盖那处伤的颜色经过几个小时变深了,喻钦皮肤雪白,乌黑的淤迹显得更加狰狞。
喻铎川眉头登时紧皱:“怎么弄的?”
男人关切的模样让喻钦很是受用,他挤了点眼泪出来,可怜兮兮地说:“体育课摔到了。”
“擦药了吗?”
“擦了,”喻钦扁着嘴说,“我摔的时候好疼好疼,你不在,我就更疼了。”
“乖,”喻铎川柔下了声音,“去床上躺好,听话,我不挂电话。”
喻钦心满意足地缩进被窝,侧躺在床上,将手机放在面前,用喻铎川的枕头抵着,双眼圆溜溜地看着他。
“爸爸,你明天什么时候回来?”
喻铎川在换衣服,镜头照着天花板,只能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晚上。你不用等我,先睡。”
喻钦没答话,下巴在被窝里蹭了蹭。
“好想你……一个人睡好冷。”
喻钦没说假话,长到这么大,他几乎没有自己睡过,习惯了父亲的怀抱,一个人时蜷成一团还是无法让身体温暖起来。
镜头突然晃动几许,喻铎川换好了衣服,重新拿起手机,出现在镜头里。
他穿着灰色浴袍,头发有些乱了。
“闭眼。睡觉。”
喻钦乖乖闭上眼,柔软的黑发搭在额前,鸦羽似的长睫在眼下覆上一片阴影:“爸爸晚安。”
他的声音绵软,样子又乖又糯。
枕头将喻钦的侧脸挤出小小一团肉,红润的嘴巴嘟着,像在索吻。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