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耳尖酥麻。

“钦钦。”不知道是隔了多少天,喻钦第一次从喻铎川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你愿意花时间在学习上,爸爸很开心,但是你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累了就休息,身体最重要。”

“唔。”喻钦含糊应了一声,双手环住喻铎川的脖子。

他的骨架小,抱在臂弯轻飘飘的,柔软到好像对折叠起来就能完全蜷缩进男人宽阔的胸膛。

喻铎川踢开卧室的门,将喻钦放在床上。

他直起身,却被环在脖子的手臂限制住了。

“钦钦,松手。”喻铎川的手抓住喻钦的手臂,灼热的温度烫伤了他的皮肤,“爸爸给你脱鞋。”

喻钦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两只脚踢踹几下,鞋子便掉落在地板上。

他弯起腿,盘在了喻铎川的腰上。

这个姿势很微妙,喻铎川的眉毛皱了起来。

“放开。”他的声音沉了。

喻钦笑了笑,眼皮垂得很低,一看就是困极了。

他的唇红润小巧,说话的时候喜欢伸一点舌头,红红的舌尖经常被牙齿咬到。

“别走好不好?”他的眼神迷离,鼻尖在喻铎川垂下来的领带蹭了蹭,“陪我。”

喻铎川垂着眼刮了下他的鼻子:“乖,快睡吧。”说着就要起身。

喻钦突然弹起来紧紧搂住他,声音不自觉大了,醉了般呢喃:“别走!爸爸,你别走……”

他的神智已经有点不清醒,翻来覆去也就是一句“别走”,粉白的指尖在喻铎川的后颈摩挲,小兽一般讨好。

喻钦不知怎么就想起早晨背的一篇课文,文章的末尾写道:今当远离,临表涕零,不知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