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不方便进城,云昭便让知春他们去找镇远镖局的人。

徐扬州情况未明,只有陆巡和陆离跟着,云昭不放心。

一切准备就绪,罗庆便带着流放队伍的人进城。

经过城门时,许老夫人拿了些碎银,一瘸一拐地走到守门官兵面前。

“几位官爷,我儿与司户参军徐家杰是旧友,不知能否帮忙送个口信,

就说许逸远亲眷蒙难,在流放队伍里,希望能见一面。”

官兵将碎银拿上,轻轻掂了掂,不由得挑眉。

给得还挺多。

“行,但徐参军愿不愿意见一面,我们就不好说了。”

“好好好,多谢官爷!”

许老夫人谄媚地笑着,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他们这举动,押送流放队伍的官差当然是看见了。

担心惹出别的事,他们便只好按耐下疑问,只是盯着她的动静,并没有阻止。

守门官兵将他们安排到一处驿馆,警告道:“知州大人宣见之前,不要到处跑!”

罗庆不高兴地蹙起眉头。

进城刁难他们也就算了,不让他们走动,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是大理寺的官差,这徐扬州还要软禁大理寺官差不成?

“为何?我们是大理寺的人,若是没有正当理由,你们可无权软禁我们!”

罗庆直言。

谁知守门官兵只是冷笑一声,上下打量着他。

“大理寺?你有品级吗?”

嘲讽的语气,顿时让押送官差们恼怒不已。

“你什么意思?”

有几人不爽地冲上前,被罗庆抬手制止住了。

他按下脾气:“即便我们无品级,那也是大理寺的人,

奉皇命押送犯人,要一个说法也是情理之中!”

“说法就是江南瘟疫,难民流寇四生,我们袁大人担心会有难民伤着诸位,

为了你们的安全,请你们待在驿馆内,等候我们大人宣见!”

守门官兵提及知州姓“袁”,罗庆当即明白。

徐扬州知州这是知晓安县的事,故意刁难他们了?

“那不知袁大人何时有空接见?我们还要赶时间到岭南去。”

罗庆顿时没了火气,再次开口时,连一点底气都没有了。

“那不好说,我们大人可是从五品知州,很忙的!”

说罢,守门官兵直接离开了。

“头儿,他们这也太嚣张了吧!区区一个隶属知州,

竟还敢刁难大理寺?我们不如写信回京,让大理寺卿举告他!”

官差们气愤地说道。

“举告什么?举告他一个知州很忙?这信一来一回,

你觉得这么多天,他会不放我们?让那许家的老不死来见我!”

罗庆就差一脚踹在手下身上了。

官差来找许老夫人时,她脸上还带着一抹嚣张的笑。

他们在路上老是刁难他们一家,前几日还打了她一顿。

看他们如今像狗一样求守门的官兵,她就有种说不出的畅快!

是以,官差来把她带走时,她甚至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

罗庆看着她嚣张的笑容,顿时怒火中烧。

“怎么,这么高兴?你说你是先见到别人,还是我先弄死你?”

罗庆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你不必恐吓我,守门官兵是看着我进城,还拿了我的银子,

亲眼看着我活生生地进来,你无理由打杀流放犯,你以为你能好好走出徐扬州?”

许老夫人蠢是蠢了点,但毕竟当了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