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磨蹭了,今天太阳下山前,必须赶到徐扬州!”
中午也没让他们休息多久,用完膳就催促着离开。
许清诗一听徐扬州,顿时眼前一亮。
“娘,我们终于要到徐扬州了!”
许老夫人轻轻碰了碰她,“嘘,小声点别声张,别让罗庆知道这件事!”
“对对对,娘说的是!到时候有的是他们求我们的时候!”
想起丈夫惨死,这路上的不易,吴莲珍已经迫不及待要到徐扬州。
看着许老夫人几人神色多了几分激动,魏景宸见状,顿时想起那日隐约听见的对话。
看来,她们打算到了徐扬州后,求助司户参军。
魏景宸不动声色地找上云昭,压低声音告诫她。
“看来你外祖母打算在徐扬州找上那位司户参军,你们可要小心了。”
司户参军?
难不成她真的打算,让司户参军替她寻个如意郎君?
“而且说不准那司户参军与名册有关,到时候还得多留意一下。”
那日只听了个大概,没听清那人的名字。
但能与许逸远联系上的人,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人。
她可不认为,许逸远会无缘无故,去帮一个品格高尚的读书人。
下午,一行人终于赶到徐扬州城外。
许是受到江南瘟疫影响,此时徐扬州城门正处于戒严状态。
“什么人?出示文书!”
守门官兵直接将流放队伍拦下。
罗庆将文书递上去,守门的官兵却打量着他们,迟迟不放行。
看见他们情形,罗庆心中顿时七上八下。
安县的事闹得有点大,那袁世杰又是说自己上面有人,又是劫狱。
徐扬州知州该不会将事情怪到他们身上吧?
“杨善州和徐扬州距离很近,你们为何先来徐扬州?”
守门的官兵冷不丁地问道。
本来两州距离很近,没有要求先到哪个州。
只是从袁府出来,恰巧距离徐扬州更近。
罗庆自然不想在野外露宿,所以才会先到徐扬州来。
但袁府的事情,他自然不会说出来。
“这位官爷,我们刚好走的路距离徐扬州更近,就先来徐扬州了,有何不妥?”
罗庆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笑着问道。
“你们流放队伍,为何还会有牛车跟着?”
守门的官兵又问道。
“大周律法,没有规定流放者其家属不能跟着上路,我们也不好拒绝啊!”
“最近乱七八糟的人太多,除了文书上写着的名字,其他人和车,一律不得入城!”
云昭听罢,顿时皱着眉头,回抱着许逸飞的脖子。
“大舅舅,三舅舅腿受了伤,没有牛车你可要抱着他进城?”
许逸飞抱着弟弟出门,都能让弟弟羞愧难当。
若是从城门一直往里走,岂不是要了他弟弟的命?
想到这里,许逸楠便上前去找罗浩。
“不行,其他人可以留在城外,许逸言是流放犯,
就算你们抬着他,也必须进城!我警告你们,别乱来,节外生枝!”
在城门就被刁难,万一那知州借故少了一个人,硬是不盖章,他们岂不是又惹上麻烦了?
“那这样,我们借你们的木板车用来推我弟弟进城,这总可以了吧?
这路上我们也帮你们不少忙,总不会这点请求都不同意吧?”
罗浩扫视一圈,最终点了点头:“等下过城门什么都别说,就说路上遇到流寇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