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茶几被撞翻时,游雁川缓缓起身,喊了暂停。

何季那时大喘着粗气,捂着后背,满眼写着“救命”看向他,天真的以为自己有救了。

谁知游家这位大哥,素来是铁面无私、六亲不认。

他不仅没帮,反而当着众人面,从容地递上了一把戒尺,说这个打起来省力。

何季顿时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离开何家前,游雁川再次叮嘱何季:“阿野那边我会加倍严惩,我劝你从现在起离他远点,否则下一次我来,就不只是送戒尺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且何季自己都死到临头了,哪还能拒绝?

他一向最识时务,连连应声,还当场发誓“痛改前非”。

游雁川似乎并不满意,只半压着眼睛看向他身后的何父,“何叔叔,老太爷年纪大手上没力,接下来这顿板子,还是您来打吧。”

说完他转身离开。

何季哆哆嗦嗦地转身,对上一直默不作声的父亲,暗道:“糟了。”

跑是不可能跑得掉了,他一个滑跪冲至何母面前,“妈,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快劝劝我爸!”

何母抬手抚上他的肩膀,“儿啊,这次确实是你不对。”

说罢,她手掌加了力,死死按住何季,转头看向何父,“老何,还不动手!”

“啊!!!”

...

回想着这些,何季的后背顿时冷汗淋漓。

他拍着胸脯喘起粗气。

那天好一顿板子,打得他现在后背伤口还疼着呢!

这段时间,说什么他都不敢再接近游鹤野了!

*

办公室。

助理代恒将何家发来的视频投屏在电视上,“游总,这是近两天何家对何公子的管教记录。”

游雁川双手交叠正襟危坐在办公桌前,直到听到何季撕心裂肺的叫喊声,这才满意地示意代恒关掉电视。

所谓能说服一个人的从来不是道理,而是南墙;能点醒一个人的从来不是说教,而是磨难。

既然弟弟们缺乏磨难,那他,就来成为他们的磨难!

游雁川起身,随后勾起衣架上的外套,对代恒道:“把阿野的卡都停了,另外,把他从蓝湖郡的房子里赶出来。”

“明白。”

代恒记下指令,又忍不住问,“二公子那边......要不要提前通知一声?”

“你看他欺负人的时候,提前通知了吗?”

代恒不敢再多言。

两人一路走至车库,代恒小跑着过去开车门。

游雁川俯身坐进一辆劳斯莱斯的后排,双腿交叠,矜贵的深咖色西装袖口下,露出的铂金腕表折射冷光。

他抬腕看了眼时间,“不早了,让医生先准备着,我们这会回趟檀宫。”

冷傲的面容映在后视镜里。

眉骨投下的阴影里藏着双鹰隼般的眼睛,看人时总带着三分审视七分漠然。

游雁川天生一副上位者的矜贵姿态,做事向来干净利落,从不拖泥带水。

也对...大公子对二公子和何家,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代恒暗暗替接下来要处理的人捏了把汗。

*

车子一路驶回檀宫,彼时父亲和老太太虽已解了毒,但还没醒。

游雁川带着两队保镖沿着石子小路一路走至庄园后辟出来的一处木屋内。

那木屋原是圈养猎犬之地,面积不过十余平米,这几日却临时被用来“招待”舅舅和舅妈,以及他们的小女儿游芳芳。

这几日,游雁川根据游鹤野传回来的线索,把舅舅一家这几年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