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单单只有这项。”
接着,她不紧不慢地走向穆然,“你左右肩并不协调,虽然并不明显,但是右高左低,”花芜又向下轻扫一眼,“右手手指略有变形,方才对话之中,你感到不适,下意识地有过蜷曲手指的动作,我猜你应当是患有痹症。”
当花芜提及痹症之时,穆然的嘴角微微下压,显露出几分不悦。
花芜乘胜追击,“方才太医诊出曹公公所中正是钩吻之毒,而钩吻之毒出自断肠草,更巧的是,断肠草正是治疗痹症的一味良药。只不过,断肠草用作外敷可缓解痹症之痛,可一旦入了口,便成了无可救治的毒药。”
穆然喉头一紧,恍惚瞥了眼屏风那头,正要出声,花芜却没有给他机会。
她紧接着说道:“方才我从桂花糕中找到竹筒之后,大家有样学样,在各个食盘中小心翻找,我记得,光是那白瓷盅所盛的茶叶就被人翻动过好几回。”
“对、对,我就翻了,我记得清楚,他也动了那盅茶叶。”人群里有人附和。
很快,花芜的猜测得到了几名参试者的证实。
她当时也留意到了,可这些证言必须由他人主动说出,才更具有说服力。
“虽然曹公公也食用了一些茶点,可要将断肠草加在他的饮食之中,最不容易被察觉的地方,只有茶叶。”
花芜比穆然矮了半个头,此时却泠然直视着他的双眼。
他很不自在地再次蜷了蜷手指,喉头滚动,双眼越过花芜头顶,一直盯着空中一个虚无的点。
穆然浅浅吸了口气,终于恢复了一点镇定,呵了一声,继续为自己辩解道:“我动过茶叶,身患痹症,单这两点,并不足以指证是我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