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溪县县廨宽阔,后排厢房离前头办公处所离得远,花芜并未受县衙上值的打扰。
“诶,花芜,你醒了没?”
花芜倏地起身,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束胸和衣饰,束好头发。
昨夜熬了太久,没想到竟换了个好觉。
花芜开门,王冬身上还残留着酒气,两眼和面颊都有一点浮肿。
花芜嫌弃地退了一步,这才发现,官佑廷竟也在垂花门下站着,精神抖擞,一点儿也不受昨日饮酒熬夜所累。
花芜心中直呼:玩不起,玩不起!
她和王冬跟着官佑廷到了县衙后厨一旁用膳的小花厅中,只见两份朝食刚被撤下,食案上重新传了更为丰盛的中饭。
到底是富庶的县城,县衙里阔气地备着一日三餐。
“自二位大人昨日到来之后,家父心中绷着的那根弦这才松了,大夫说忧思过重,让其家中休息。又恐县衙都是粗人,照顾不周,特谴佑廷前来相随左右。佑廷不才,身无一官半职,可这县衙里的兄弟都还愿给个薄面。”
花芜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