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花芜越发抱紧了他,虽然她也不喜欢身上的衣服,可……
“外面,冷得紧。”
外头冷?
萧野自然知道,但他没搭理她,掰下她搭在他脖颈的手臂,动手开始帮她脱衣。
粉色的外衣松松垮垮地落了下来,身上只剩一件单衣,花芜情不自禁地抖了抖,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委屈巴巴地看着萧野。
“真是一刻也待不下去。”
萧野从榻上抽出方才花芜所盖的那条锦被,往她身上一包,直接将人裹成了个粽子,单手扛起往外走。
“诶,你的手。”
花芜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他的右手当初为救李成蹊受伤,如今仍使不上力。
“抱得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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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和宫,紫来阁。
花芜早已换回了自己的衣服,自然,是萧野动的手。
两个人许久不见,换衣服的时候,难免心猿意马。
花芜能够感受得到萧野紊乱而克制的气息,可他却迟迟没有其他动作。
漆黑的眼眸里,困着一片深不见底的潭。
花芜当即握住了他的手,“野之,我有分寸的,在入魏王府之前,我其实已在暗中同小枫打好了商量。”
那天在春见茶楼,晕倒在愁眠怀里之时,她用最后的余力将自己的计划塞进了他的袖口。
魏王想要两头获利,以愁眠为饵,让花芜心甘情愿上钩,却也同时给他们联络的机会。
“还有之前,穆然给我的阿芙蓉和清明丸,我也都一直带在身上。我有把握,能在魏王府不受伤害。”
花芜没说,最最关键的是,魏王并不喜欢她,他所娶的女人皆是在为帝王之位铺路。
萧野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眸中一片霭色,他低着头,直直地看着她,“有没有想过,倘若你不能算无遗漏,有了差池,那于我而言,会是多么残忍?”
他的喉结艰涩地上下滑动,嗓音低沉而带着伤感。
花芜抬头,满眼心疼地望着他。
她紧紧揪着他胸前的衣襟,感受着他胸前的气息起伏和温度。
从他出生的那一刻开始,便是血光之灾,是生死存亡。
于世间踽踽独行二十余载,好不容易有个知心的,能够相伴一生之人,可这个知心人却忙着布局下棋,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
花芜自己打了个哆嗦。
她亦不能想象,如果有一天,预知到自己可能会失去萧野,自己将会是怎样一份心情。
“对不起……对不起,萧野,对不起!”
花芜搂住他的脖颈,眼中尽是愧色。
萧野伸手,将她摁进怀里,低头吻了下来。
下颌冒出的青色短刺无情地扎在细腻雪白的肌肤上。
花芜闷哼了声,抬起手,托住了他的下颌,“你赶了多久的路回来的?”
“两日。”
花芜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两日,既是两日一夜,不眠不休,不知累坏了几匹骏马才赶回来的。
眼眶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湿了。
萧野不愿让她看着自己的脸,再琢磨出什么担忧来,炙热的大掌贴到她的脊背,微一用力,将她翻过身,背对着自己。
刚穿上的衣服,被浮着青筋的手粗鲁地扒开。
暴露出来的玉肌冻得起了一层疙瘩,但很快,另一具滚烫的躯体覆了下来,将所有寒意驱散。
爱意相融,无声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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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野很快又进了一趟宫。
之前急着出宫,不过是为了将花芜接回来。
皇帝在宫人的服侍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