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军?”
“非也非也,比之更早。”
“杜菀棠?”
“正是。”
崔淼要说的正是杜菀棠之死的真相。
“你们玉翎卫之所以会接手这个地方杀人案,除了因其是场性质恶劣的连环杀人案之外,更重要的,其实是因为官家人同宫里的关系。”崔淼道。
崔淼说的不错,这本是件地方凶杀案,原也落不到玉翎卫手中,最多是地方官解决不了,上报朝廷之后本应交由大理寺处理,只因为官家人同宫里那位惠贵妃沾亲带故的关系,又夸大了此事于民间的影响,才让圣上开了金口,由手段丰富的玉翎卫来办。
“嗯。”花芜淡淡回应。
“你去过程溪县,见过官家人,有什么感想?”崔淼脸上露出似有非无的笑。
“官家富贵,起初因为惠贵妃和圣上亲派一事,觉得这家人多少恐怕有些盛气凌人,可到了程溪县之后,看见的是一个失去儿子的父亲,和对幼弟关切的兄长,玉翎卫办案期间一直由官家长子官佑廷伴随左右,一路解决难题,倒也不见其跋扈。”
“呵呵呵……”崔淼笑开,掩饰得极好的面皮,终于露出年龄的破绽。
“官家人又不傻,犯得着对你们跋扈吗?还有官佑廷,左右伴随,你也不觉得他太殷勤了些吗?官家的两个兄弟,一人属羊一人属狗,两人之间无法成为密友或是同盟,相处在一起会互相伤害彼此的利益,属羊的兄长看似和蔼,可恰恰因为这样的性格,再加上家中排行,往往更容易受到打压,影响自身发展。”
崔淼在案上敲了敲,“那可是程溪官家,偌大的家业,你若是官佑廷,嫡长子的身份,却总是被幼弟压了一头,你会怎么做?先别说怎么做了,就问你会做何感想?”
“可当时诱导杜菀棠杀人,制造出杜菀棠和第一名死者官镜廷之间的矛盾的人是张千。官儿后来的案子几乎都是因为这第一起案子而起。”
“是吗?这话是官镜廷说的,还是张千说的?”
崔淼刻意揶揄,他所提及的二人都是五行连环杀人案中的死者,又怎么可能会亲口向花芜说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