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人世多离别。’”
“尽管水寒风烈,渔人仍须下水捕鱼,可叹的是‘巨鱼漏网’,圉圉而去,渔家生活,便无着落,连暂时缓解窘迫生活的希望也落了空,而妻子‘衣百结’三字尤其着力,道出渔家的窘迫困顿。如此一家,偎依在子月的寒水烈风之中,不言而喻,可见词人对渔家生活的同情与怜悯。”
“那时,我和表兄,还有你爹,都深信,词人所怜的渔家之苦,亦正是天下贫贱百姓之苦,若能让天下艰辛的劳作者都能够有一刻闲暇体会‘西浦月’、‘南溪雪’之美,便是双吕诗社和《千秋诗集》存在之意义!”
“小雪,这便是你名字里的意义。”
花芜只知道自己出生在一日下着雪的黎明之时,却从来未曾听父亲说起过这段历史,更不知自己的名字原来竟曾经被寄予过这般深远的意义。
只是后来……
这些从她出生开始就存在的秘密和谜团,在崔淼的参与下,越卷越多,越缠越大,如今,她必须要一条条理清楚才行。
“当年,先生离开司天监,亦是受了当年的案子所累吗?”花芜问。
崔淼别有深意地看了花芜一眼,摇头慨叹,“非也非也。”
“那是为何?”
“自愿离开。虽然陈熙年的母亲是我姑姑,可因为我父亲早亡,母亲改嫁过一次,除了你们两人的爹,朝中无人知道我和他之间的干系,而我这灵台郎的身份亦是得了你爹南斗风的举荐,和表兄并扯不上关系。表兄和南大人都出事之后,我消沉过一段时日,无意官场,便辞了官。”
“那之前,杜莞棠的那个案子,你可曾参与其中?”
崔淼露出暧昧一笑,“如何能算参与其中呢?当我知道的时候,莞棠已杀了那个官家的小郎君。当然,在如何毁尸上,我倒是给她出过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