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庆和宫的那位为何要向曹公公下手了。”
这话引起了花芜的一点兴趣,她瞥过眼角,看向王冬。
“咱们宫中尚衣局的司衣,留香姑姑,你听过吧?”
花芜点了点头。
这位姑姑不过双十出头,则是宫里另一位一等一的美人儿。
只是她的命不太好,刚进宫没多久,家里就出了事,失去了晋嫔的资格。
“留香姑姑出身书香门第,本名刘芳韵,其父原是户部度支司员外郎,听闻刘家早些时候同永定侯府有点交情,留香姑姑少时和九千岁还曾是青梅竹马的玩伴,若不是当年九千岁护驾出了事,说不定哟!”
最后的那声尾音婉转上摇,王冬兀自叹了口气。
“永定侯府里还没出个‘九千岁’的那些年是有点落寞,可好歹也冠了个‘侯’字,刘父早年外放,去了地方任职,那一年调回户部,自然也有攀附的心思,可紧接着那位就出了事,没了子孙福分,刘家心里想着永定侯府怕是越发成不了气候,可自家的女儿出落得愈发可人,怎能不物尽其用?”
“大渝的良家女子,过了二八便不能入宫侍奉,说来也巧,那年刘家的女儿正逢二八芳华,刘家人转念一想,火急火燎地把女儿送入宫中,谋求更大的福分,可谁知道,留香姑姑刚一入宫,刘家就出了事。”
“要怪也怪刘家人没那眼力见儿,萧家儿郎那边失了势,”王冬向下比了个“咔嚓”的动作,“另一边可不就补上了么,若能预料人家不出半年便摇身一跃成了只手遮天的权臣,恐怕也不会那般仓促地把女儿往宫里送了。”
说起太监宫女的过往秘辛,王冬总是这副如数家珍的神态,花芜早就见怪不怪。
她冷然问道,“她是哪一年入的宫?”
王冬掰着手指头细数着,“庆平一十八,十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