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像是抓住了仅有的稻草。
即使他心里不想,抓着人衣服下摆的手连让他自己说服自己放开,他都办不到。
段潇一直微微垂着头看他,抓着自己下摆的手在颤抖,Omega的自身的安全感本来就很低,过低的安全感会让他们像兔子一样容易受到惊吓,甚至很多的Omega在进入发情期之后就完全没有意识,看见Alpha就往前扑的并不少,Omega稀少,要是发情期到了没有得到很好的控制也会被其他的Alpha亵渎。
所以国家才会给Omega每个月分发免费的抑制剂,这是最好的保护。
Omega是珍贵的。
但是眼前的这个散发着信息素的Omega和段潇以往认识的或者从新闻里面了解到的都不一样,他有着极强的意志力,他的忍耐力很强,甚至为了保持清醒,不惜用最传统同时也是最有效的手段疼。
他唇上带着血珠,小手臂上流着鲜红的血液。
以这种手段保持着清醒,现在拽着自己的下摆,估计已经是他做出来最出格的事。
满鼻子的Omega信息素味道,甚至还是自己喜欢的人的味道。
段潇从来都不觉得自己也是个极度忍耐的人,他很多时候都遵循自己的内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且不论他做什么都是称赞的声音居多。
他吊儿郎当。
要是换做是在以前摆在他面前一道“要是你喜欢的人在你面前发|情了怎么办?”的题目,他在估计会毫不犹豫的回答,“那就上啊,还等什么?”
现在真的到了自己身上,他盯着白殷清带着生理泪水的眼尾发红的眸子,心脏怦怦直跳,拽着他衣服下摆虽然努力镇静还会会微微颤抖的细微晃动,像是从下摆传到了心尖。
对啊,还在等什么呢。
白殷清感觉自己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虽然看不太清楚和感觉不到面前的人是谁,他总感觉这是他认识的人,拽着人的手不愿意松开,薄荷味道闻着实在是太舒服了。
在面前这个这个移动的薄荷来之前他已经陷入热潮很久,他实在是没有力气了,连眨眼的力气都带着无力,眨眼之后无意识流出来的生理盐水他也没有感觉到,因为他的精力除了放在拽着人的指尖上,另外一部分完全放在了在后|面涌|出的黏|腻上,大|腿划过的炽热,虽然和身上发烫的体温差不多,但是还是烫的他鸡皮疙瘩起满了一手臂。
即使闻着薄荷味道也得不到缓解了。
段潇的“还在等什么?”还没想出来,他的下摆就被人扯了一下,动作没轻重,正在想着自己不能会这么干的段潇就被人拉近了距离。
从原先的两米变成了半米不到。
两人对彼此身上的味道都敏感,距离一拉进,味道源头就在面前,源头一溢出来的味道没有散到远处的空气上,就被抢先抚过鼻尖,顺着鼻腔到达嗅觉中枢。
这种距离很危险。
段潇下意识闭眼,下意识深吸一口气,鼻尖满满的风信花味道让他差点丢盔卸甲。
伸手放在拽着自己的手背上,声音是压抑着欲|望的沙哑,“我去拿抑制剂,医院有Omega的抑制剂。”
听见这话拽着衣服下摆的手却握的更紧了,甚至眼睛里面比在刚才伸手拽住的不舍都要多,段潇一时间不知道白殷清是因为他这个人还是因为他是个Alpha,所以才这么不舍。
他低下头,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声音满是哄人,“打了抑制剂就好了,抑制剂放的地方不远,就在出门右拐走几步。”
两人因为距离的愿意段潇一凑近说话气息就撒了白殷清半张脸,他恍惚的感觉到那气息好像比他放烫的面颊都烫,因为就在气息撒过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