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发着痒,只想咬一口。有什么可疑心呢,她嫁他,本就是勉强,若能哄得她欢喜,他该当冒点风险。
裴恕慢慢走近,她笑得越发欢喜,拿着笔往他手?里送,裴恕没接,握她的脸,吻住。
她口中的津唾是暖的,却又清凉,解渴,笔尖戳到衣服,飞快洇出墨迹,她在挣扎,呜呜咽咽,从纠缠的唇舌间漏出声?音,裴恕辗转,用力,索求。不?能满足,怎么都不?能满足,渴,骨头缝里都是燥,唯有那样。
他得赶紧成亲才行。裴恕松开她,提笔蘸墨,一挥而就。
王十六扶着书?案,腿有点软,喘息不?定,他写?完了,墨汁淋漓,规矩之中透着遒劲的一笔好字,比薛临的并不?相?同,一样的力透纸背。定定神,取一张干净纸蒙上,吸干墨迹,又吹了吹,折好:“现在就送出去。”
裴恕接在手?里。她做得这?么熟练,是不?是从前给薛临做过?
妒意一霎时翻腾,忽地?握住她的脸,用力吻下。
纠缠,缠绞,牢牢抓住。裴恕睁着眼睛看着,她开始挣扎,后来不?觉闭上眼睛,颊上的红晕越来越深,身体不?由自主向他贴近。她需要吗?他随时都可以,他能给她的欢愉,薛临应当不?曾给过吧?
王十六在混沌中浮沉,头脑混乱到了极点,身体越来越软,滑下去,碰到书?案,他一把搂住。节奏突然打乱,清醒霎时回来,王十六用力推开裴恕。
喘息着,急急走开,打开房门:“快些,把信寄出去。”
裴恕沉默着,努力调整呼吸。她太容易挣脱出来,让他很疑心她方才亲吻之时,是否也在想着这?件事。或者,薛临吻她时,她也会想着别的事吗?
冷风透进来,门前的侍卫低着头等待吩咐,裴恕递过信:“八百里加急,送去魏博,交给王留后。”
她听见了,眼中透出笑意,微扬的唇。那么红,那么软,那么甜。被?他吻得有些肿,那么诱人。
裴恕关门,伸手?搂过,埋在她凉滑的长发里。
她与薛临的过往他不?能抹杀,但他们马上就要成亲了,从今往后,所有这?些事,她只能跟他做。这?样,也许就够了吧。
“睡吧。”轻轻咬了下她的耳尖,打横抱起。
翌日。
王十六催马冲到最?前面,回头看一眼裴恕。他跟在她身后半个?马身的距离,不?远不?近,既不?会超过她,也不?会被?她落下,这?样精准的控制,其?实比一味追求速度更难。他这?个?人,怪得很。
脸上一热,昨夜的情形蓦地?浮上心头。隔着被?子,他紧紧搂在她腰间的胳膊,他在她耳边沉沉的呼吸,黑暗中缠绵的抚摸,亲吻,他极力压抑,忍不?住漏出来一两丝声?响。
他很急切,但他硬是忍着不?曾动她,甚至还是像前夜那样,各自盖各自的被?子。他有许多?古板的规矩要守,但这?样更好,君子可欺之以方,他是君子,她便能对付他。
“观潮,歇歇吧,”裴恕向她挥挥手?,“跑了大半天,累了。”
“不?累,”她歪着头向他一笑,忽地?加上一鞭,“裴恕,来追我呀!”
马匹甩开四蹄飞奔,瞬间将他甩在身后,裴恕催马跟上。
这?两天她虽是骑马,但从不?曾脱离队伍,也不?曾有什么不?合常理的举动。他们就快成亲了,也许她,已经想通了吧。
心绪越来越轻快,裴恕加上一鞭,飞快地?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