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她坐在他家琴房的长凳上,看著那台老Steinway,琴键泛黄、琴盖有些岁月的裂痕。他在她身后,像在校准她整个人。
「放松。」他一手搭在她肩,一手覆在她放在琴键上的手上。
「我已经很放松了。」她说。
「你现在的放松是猫背含胸,右手无力,左肩绷住,仿佛一打开琴盖就要打仗。」他的嘴靠近她耳边,声音低沉。
「那你要我怎样?」她不服气。
他没再说话,只是从后头微微压住她的手臂,像调整弓弦张力那样,让她整个人陷进他怀里。
她原本有些忿忿,但一碰到他的胸膛,气势立刻泄了一半。
「这样也太近了……」她低声说。
「你想弹到我叫不出声来,就得这么近。」
他说话总这么直,像奏鸣曲里突然冒出的强拍。但更慌的是,她的身体居然也在跟著应和。
他引导她弹奏一段和弦,她的指尖打颤,弹出来的声音也抖。她分不清是紧张,还是他身体贴得太近,那股体温从背后像电一样一路滑进胸口。
「你是不是故意的。」她瞥他一眼。
「妳这个手势,就像在引我犯罪。」他语气懒懒,视线却锁住她微张的唇。
她一口气没接上,脸红得像刚拔出管弦乐里最敏感的那根琴弦。
就在她想装作若无其事时,他忽然从背后拉过她的手,手掌一翻,扣进他掌心。他的唇贴上她耳后,气息像音符一样往她皮肤里灌。
「我教你一个技巧」他轻声说,声音带著笑,「把每一颗音都想像成……我吻你的方式。」
她整个人像被灌了一桶烫水,想缩又缩不回去,因为他已经轻咬了她的耳垂。
「你这叫哪门子的教学方式……」她声音抖著说。
「学不会,就一直教。」
他语音刚落,就轻轻拨开她发丝,吻从耳后滑到颈侧,再一路落到锁骨。她整个人差点瘫在琴键上,发出一串凄美的错音。
他没笑,却吻得更深。
她紧抓琴边想抗议,但他的手已经抚上她胸前,像在调音般揉捏著那两颗早已发烫的音栓。
「这…真的不行……」她喘著说。
「那就弹给我看,弹到我停下来为止。」
这句话,既是挑战,也是邀请。
她咬唇,开始按下琴键。手指发抖、音符乱窜,但他却一边听,一边用嘴慢慢沿她衣襟往下。
每弹错一个音,他的吻就多一分狂烈,像是要惩罚她的走音。
她感觉裙摆被撩了起来,下一秒,他的手掌就滑进她腿间,那触感既温柔又准确,像老练的演奏者终于弹上心头好音。
「这、这不是演奏课吧……」她几乎呻吟出声。
「这是练基本功。」他说著,手指轻压在她最湿的地方,像在调节某种高潮的节奏。
她身体像过热的琴弦颤抖著,腿不自觉夹紧他的手,他却不急不缓,专心调著她的反应,每一下都精准又坏心。
她整个人烫得像烧红的琴弓。
之后…,她跪在琴椅上、靠在他膝上、倒在他沙发上,所有姿势都不是她排练过的曲式。而他,每次都像熟悉她每一个停顿与喘息的节拍师,一再把她推进高潮,再拉回来,像在练某种不能公开表演的和声。
等她终于能说话时,已经是傍晚了。
她躺在沙发上,盖著他的衬衫,浑身像拆过又重组过。
「你什么时候开始对我……」她小声问。
「从你第一天弹错音的时候。」
「那你还故意一直叫我练。」
「不然怎么有机会这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