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逍遥自在,一天的时间过得飞快。
傍晚时,墨敛斯便赶回来了。
庄重的冕服还没换,他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立体的五官俊朗又帅气,叫人见之心折,偏偏神情忐忑不安,仿佛犯了错的小媳妇一样。
顾灼羽一句话还没说,他就噗通先跪下了,期期艾艾求饶道:
“哥哥……我、我错了……”
顾灼羽挑眉,“你错哪儿了?”
墨敛斯的睫毛轻轻颤动,“不该……不该偷亲您……”
顾灼羽不说话,心想,你的错是竟然亲得那么浅。
他随手拿过皇帝随身携带的宝剑,正是那把上次划伤了皇帝手的剑。
他握着剑柄,淫亵地将剑鞘打在皇帝臀部,臀肉发出啪啪的击打声。打得不重,侮辱性极强。
“把裤子脱了。”
墨敛斯却是跪得一动不动,木头般伫着。
从剑被拿走的那一刻,他的神色就突然不太对劲,好像活力都被抽走了。
顾灼羽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墨敛斯一言不发,长长的黑羽睫毛垂下,掩住了眸中情绪。
两人莫名僵持了片刻,沉默忽然弥漫开来。
顾灼羽最烦他老不说话的臭毛病,也不明白他突然间发什么病,难道脱个裤子委屈他了?一时烦躁得感觉五脏六腑都拧一块儿了,根本不想开口。
只见,墨敛斯吸吸鼻子,眼圈一点点红了,丰润的唇也瘪着,满脸受了委屈的可怜表情。
但两人之间,墨敛斯永远是先妥协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