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奴每说一个地方,清儿的脸色就更白一分,待那龟奴说完,巴图贝就直言:“我从未落过针,恐伤了人,换一个吧。”
龟奴:“回大人,可由小人代劳,不过数量会翻倍。”
清儿哭着抱住巴图贝的腿不撒手:“殿下,求您怜惜清儿,亲自赐针吧。”
龟奴也劝道:“大人是习武之人,手部力量自然比小人要稳,换言之就是伤了人也是南风馆的小倌们该受着的,您不必担心。”
楚钰在屏风里使出浑身解数求饶不想挨针,顾驰却不见松口,楚钰眼见着台子上送去闪着金光的细针,愈发害怕,情急之下,大喊了声:“顾驰!今晚滚去睡书房!”
一时间大堂内鸦雀无声,连洛亦轩喝茶的手都顿住,静静等顾驰的反应。
气氛僵持不过片刻,顾驰就将楚钰一把按趴在腿上,大掌带着风劲落在夹着姜汁的屁股上,噼啪声响彻整个南风馆,伴随着楚钰的哭闹和痛呼,大家都停止了手上的动作,默默等着大将军处理家务事。
“呜呜,顾驰,啊!你混蛋!”
啪啪啪!
“你就是不爱我了呜呜”
啪啪啪!
“本王要休夫!”
顾驰落下的手掌顿住,休夫两个字回荡在馆内,余音绕梁,带起阵阵回音,可见楚钰喊的声音之大。
顾驰神色冷凝:“你再说一遍?”
楚钰瑟缩了下,没逃出顾驰按着他的手,那一声喊得够大,楚钰又不想丢人丢到别国去,于是硬着头皮又说了一遍,不过很怂的换了个词,赌气的说:“本王要跟你和离。”
“呵!”顾驰松开楚钰,心里五味杂陈,气血翻涌,起身拿过屏风外候着的龟奴送来的东西,扔到桌上:“不过是怕你饿,吩咐送来些你爱吃的栗子糕,你以为我要如何?!”
由于屏风的缘故,原本的吃食也都被隔在了屏风外,只剩洛亦轩一人闲来无事时吃上几口。
楚钰傻傻的看着桌上的栗子糕,哑口无言,低声道:“相公……”
“不是要休夫?别这么叫我!”
“好相公,我错了……我、我后面烧得慌,一时心急就口出无言,相公别气好不好。”
顾驰:“好啊,既如此也不让你挨十全十美了,便挨九针,意为长长久久,日后若再敢把和离挂在嘴边,我定让你半月下不了榻!”
见楚钰犹豫不定,又要哭的模样,顾驰叹了口气,神似哀伤:“不逼你,你若不想受这罚就算了。”
“我受罚,相公别难过……钰儿以后再也不提这两个字了,我离不开将军的。”楚钰嘟着嘴,将头伏在顾驰膝上,还强行拉着他方才打自己屁股的手放在侧脸,“相公安抚一下钰儿吧,我真的怕……”
顾驰嘴唇抿笑,哪里还有伤心的模样,一下下顺着楚钰的发丝,冲巴图贝投去一个胜利者的微笑,他可没错过方才北寒王子嘲弄的笑容。
洛亦轩也松了口气,这小祖宗还真是什么都敢说,默默看着屏风后的龟奴去拿金针,终究没有阻拦。
楚钰这口无遮拦的性格,迟早吃大亏,是得长个教训。
金针送到位,清儿在方墩上跪直了身子,眼底满是惧色,咬着唇眼泪再次滑落。
巴图贝心想,这下算是栽倒在男风之下了,这清儿怎就这么称他心意呢,“别怕,我尽量落针快些,让你少受苦楚。”
清儿潸然落泪:“多谢殿下怜惜。”
楚钰跪在屏风中的地毯上退无可退,闭着眼不去看桌上反光的金针。
顾驰俯身在那颤抖的眼皮上落下一个浅浅的吻:“倒很少见你有怕的东西。”
“比起这些,最怕相公心里难受,只要不气钰儿,怎样都好。”楚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