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阿漓心中腹诽完毕,听到她对他自己的评价,邹逸阳就炸了。

“我哪里不聪明了?叶芷你给我说个明白!”

阿漓:“……我一说实话你就炸了。”瞅瞅他现在跳脚的样子,哪里和聪明沾上边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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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你在污蔑我。”

#士可忍孰不可忍.jpg#

阿漓眨巴了一下眼睛,“那你跟我说说,你哪里聪明了?”

邹逸阳冷哼一声,一脸骄傲地抬起了下巴。

“我从小就知道忍辱负重。”

皇位争夺,厮杀历来血腥,他能从一个母亲难产的宫女之子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并且在上位之后很快就掌控了朝中局势,和他前期的隐忍猥琐发育脱不开关系。

想到这里,邹逸阳睨了她一眼,又补充了句,“我还非常礼贤下士。”

在那小破庄子里醒来,发现她把重伤垂危的他从鬼门关拉出来之后,看中她那手医术的他,为了把她拉拢成心腹,不仅忍了她奇奇怪怪的喂养癖好,还对她非常和善。

哪怕她当时和他聊天的时候,嘴巴不靠谱,说了他们邹家很多坏话,他都没和她计较!

一说到这里,邹逸阳顿时就来了劲儿了,“你想想,咱俩刚认识的时候,你冒犯了我多少次,我有和你计较过吗?”

阿漓:“……”

他不说她还没反应过来,他一说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阿漓撸了撸袖子,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道,“你以前跟我说你姓文,叫文逸安。”

邹逸安:“……”

他的气势瞬间弱了三分,理不直气也不壮的道,“我前段时间不是跟你解释过了么,文是我母亲的姓氏,我在宫里排行老三,在外行走一般都报的是文三的名号。”

听到这话,阿漓呵呵一笑,顿时就来气了。

“三年,整整三年,这三年来,倘若你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误导我,你觉得,你前段时间突然爆料你真实身份的时候,我能想歪吗?”

就因为他们刚认识那三年,他给她洗脑洗的太彻底了,她压根没想过他和皇宫有任何关系,所以他们俩初夜第二天,他跟她摊牌,说他是皇帝,她才会觉得他脑子有病。

看着她脸上的控诉,邹逸阳有些心虚的抬手揉了揉鼻尖,小声嘟囔了一句,“你这是在秋后算账。”

阿漓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怎么,你有意见?”

“……不敢,不敢。”

刚成亲,他并不想睡御书房。

邹逸阳想尽快把这件事情翻过去,但阿漓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还有……”

“我先前一直琢磨着,好端端的陛下怎么会封我为后,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当时在花楼的时候,跟我说过,封后圣旨是你亲自写的?”

“呃……”邹逸阳小心翼翼看着她,心里突然有那种不好的预感。

阿漓眼神凶狠,“我以前跟你说过不止一次吧,我想自由恋爱?”

在她虎视眈眈的注视下,邹逸阳硬着头皮扯了扯嘴角,“我们都认识那么久了,还蛮熟悉的了,所以……”

阿漓接话,凉凉道,“所以你就不经过我的允许娶了我。”

邹逸安:“……”

这话他没法接,他敢肯定,他但凡敢吭声,她一顶他不尊重她的帽子就会扣上来。

想到她当时在储秀宫,把他认成皇商时,他们两人之间的谈话,阿漓磨了磨后槽牙。

“你不只娶了我,你还想让我替你管小老婆。”

邹逸安:“……”

这就是一个死亡话题,他没法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