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快过了,某个在御书房忙完的人才带她一起去寿安宫请安。

他们两人一到寿安宫,就迎来了太后她老人家一顿阴阳怪气指桑骂槐的话,着重强调了她这个当媳妇的到底有多不把孝字放在眼里。

好在畏于她身旁男人的威慑,敬茶这一关,她总算是轻松的过了。

等从太后的寿安宫里出来之后,阿漓松了一大口气。

看她抬手不停拍胸口的样子,走在她身旁的男人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干清宫和寿安宫离得很远,赶明儿我给你找个借口把请安的事推了,回头你每逢初一十五,一起陪我去寿安宫坐坐就行了,其他时候少搭理那个老妖婆。”邹逸阳话说的一点都不客气。

阿漓斜眼看向他,假惺惺道,“这多不好意思啊。”

“你想天天一大早过来给她请安?”

阿漓:“……”

不,她一点都不想。

“但她是你名正言顺的嫡母,这么做可行吗?”

这搞事搞得也太光明正大了吧!

说好的古人为人处事委婉含蓄呢?

不需要扯块遮羞布吗?

男人不以为意,丝毫没把她的担心放在心里。

“满朝文武都知道我和那老妖婆合不来,而且她也没把我当儿子,所以你不用管她。”

反正她现在最多也只能在她那一亩三分地折腾。

阿漓轻啧了一身,感觉到了里面的猫腻。

“看来你这皇位做的不太稳当啊!”

三年前,他们相遇的时候,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是他应该刚登基没多久。

刚登基就被人刺杀,这都三年过去了,身为皇宫最大的主子,他便宜母亲都没把他放在心上,对他的嫌弃丝毫不掩饰,这可真是……

阿漓满是同情的看了身旁男人一眼。

从她的眼神中察觉出了她想表达的含义的男人呵呵一笑。

邹逸阳伸手捏捏阿漓的脸,“收起你脑子里不靠谱的推测。”

一个能把他脑补成神经病的人,没资格动脑子!

“太后这三年在宫里待着的时候一直都挺老实的。”无论表面上还是内地里。

“那她今个儿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两人夫妻一体,她指桑骂槐的说她,和直接打他的脸没什么区别。

“最近这几天安王要回来了,她心思又有些起伏不定了,自然就不安分了。”

“安王?邹逸安?”

邹逸阳轻哼了一声。

“没错,就是他,太后生下来的好儿子。过几天他回来之后,会和朝中其他大臣一起参加今年的秋猎,回头你记得离他远点。”

邹国虽然不是以武治国,但每年都有天子秋猎的传统。

看着他脸上对邹逸安毫不掩饰的嫌弃,阿漓挑了挑眉,“你和安王之间还是蛮有故事的嘛。”

这小表情,她从来没见他这么嫌弃过其他人。

邹逸阳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一个粗鲁无状,有点小聪明的家伙罢了,我和他之间能有什么事。”

阿漓:“……”

就他的评价,她就觉得他们两人之间很有问题。

毕竟,这还是她头一次从他嘴里听到对其他人聪明的评价。

粗鲁无状,有点小聪明,这加起来可不就是有勇有谋嘛!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安王是先皇唯一活下来的嫡子。

Emmm……

阿漓脸上的表情顿时就一言难尽了。

看她脸上复杂难言的表情,男人重重在她脑壳上敲了一下。

“想什么呢?虽然他武力值能差不多和我打成个平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