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设施老化严重,更别提开了也和没开似的路灯。

天一黑,公园里的人越来越少,就连傍晚时分在后腰别着收音机听戏曲的老头老太太的踪影都没了。

邱池有些怕黑,想早些回去,但秦文瑞难得逮到个没听自己吹过牛的小孩,偏不让人家走,牟足了劲地在邱池面前奋力表演引体向上。

近几年鹏城发展得特别快,外省的打工者一批又一批地涌入,为这座新兴城市输入了新鲜而强劲的血液。二3铃六!久二3久?六群“看后文

当然,还有潜藏在热闹之下的危机。

从学校回家的路程才两公里,即使是沿着公园小路慢悠悠闲逛回去,半小时也能到家。

也不知道回去以后要面对多令人尴尬的场面,邱池摸了摸吃得滚圆的肚皮,苦恼地想着。

从小待到大的出租屋是回不去了,妈妈本来就欠了房东的钱,也就是靠着肉偿才宽限了一月又一月。

得知妈妈跑路的当天下午,房东就把所有搬得动的家具拉上车卖了。

他甚至连邱池的小学课本都没放过房东囫囵收了那堆课本,与存在小阳台上的纸皮、油瓶捆在一起,全部当成废品扛了下去。

阳台上的废品也是邱池辛辛苦苦攒了一个整整暑假、准备拿来买钱交学费的心血。

虽然听起来有点卑鄙,但邱池下定决心,就算是被秦文瑞看不起、被他的家人冷嘲热讽,邱池也要死皮赖脸地留下来。

如果实在留不下来,那也得叫血缘上的父亲给些好处,至少能让自己活到能半工半读的高中。

公园的小路实在太黑了,人的视觉一旦受限、听觉便会灵敏许多。

走着走着,邱池在知了嘶鸣声、湖水搅动声之间听见了一串刻意按捺的、沉重而迅速的脚步声。

很近,近得就像贴在自己的左后侧似的。

他用余光瞥了一眼,汗毛立刻全竖了起来。

这是个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近过来的中年男人,佝偻着腰,手中的木棍向上抬起,下落的方向正是秦文瑞的方向。

如果自己替秦文瑞挨了这一棍,自己是不是能要到更多好处?

思考的时间其实很短,邱池迅速往前推了把前方的秦文瑞,只见对方一个踉跄,恰好与落下来的木棍擦肩而过。

中年人的目标本来就是衣着光鲜、健康强壮的秦文瑞。